方斯汀,皮劃艇賽。
這是一年一度的方斯汀學院運動競技比賽,每次參加的人多達一千人,引動學生的不單是頒獎台上價值1萬美金的現金大獎,更多的是這種燥熱的天氣下躁動的人心。
這時唐昊和勒布正拿著望遠鏡,欣賞著河水中的各種顏色的泳衣和靚麗的人影,荷爾蒙蓬發。如果河水中的女孩們知道有兩個老頭子正在盯著她們,肯定沒法那麼悠閒地遊泳戲水,特彆還是學院中被列入黑名單的色老頭。
但她們不知道的是這兩個老家夥大熱天下穿著泳褲,卻吃著牛肉火鍋,鍋裡燉著肥牛片、麻辣牛肉、毛肚、豌豆尖、油豆腐、蘿卜、大蔥和白菜。
唐昊和勒布貫徹落實了夏吃蘿卜冬吃薑的傳統,火鍋邊直接放了兩大盆蘿卜。
屋子裡火鍋咕嘟嘟的冒泡,手裡的紙扇和手中加了冰的老白乾,躺在鋪著涼席的搖椅上邊曬陽光浴邊望美女,活脫脫一個京派老大爺和加州亨廷頓市海灘猛男的合體版。
身旁的艾瑪按下手裡虛擬相機的快門,“哢嚓”一聲,唐昊和勒布的悠哉被拍成了照片,通過網絡向著西邊發送出去。
“艾瑪,有沒有拍得比去年好一點兒?”唐昊拍了拍肚子,“去年你就沒把我的八塊腹肌拍進去。”
“艾瑪,彆管他,你去忙你的。”勒布夾了片肥牛放在自己的蘸料碗裡,“艾瑪是來監督咱倆的,你偏要搞得自己像在度假一樣,你就不怕高爾那混蛋回來發飆啊?”
“怕啊!所以我已經準備好了去日本的飛機,簽證我都弄好了。”
“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我要去日本,懂?我要和日本的大和撫子在東京的夜晚下,看一場跨世紀的煙火表演。”
“的確跨世紀有誰會喜歡上上個世紀就在的老頭子?”
“滾,實際上是有點兒私事。”唐昊從褲兜裡拿出一疊信件,“二戰的時候,東亞戰區我和一個日本人在戰場上相識,然後成了朋友,他叛逃日軍,成為了我軍的翻譯官和軍事議員,畢業於德國柏林軍事學院。”
“柏林軍事學院?那豈不是軍官?你策反了一個軍官?”勒布翻開信件,裡麵大多數是家常問候,也辛苦這個叫風音寧次的日本男人,用鋼筆寫著歪歪唧唧的漢子。
“不是策反,是他覺得罪孽深重,雖然他一個人都沒殺,但他是日軍的軍事指揮官,所以大差不差在他手下死了也有幾千人。”唐昊說,“從1971年每個月開始,他就在寫信給我,嘮嗑嘮家常外,還有的就是日本混血種的部分事情,包括日本三家。”
“等等,日本三家是指八岐組、鳥羽院和百鬼盟?”
“風音這個姓氏,你不覺得很熟悉嗎?”
唐昊死死地盯著每封信右下角的名字:“紐約先前發來的消息,提到了一個名字,風音摘楪希”
“他是風音家被驅逐出家族的人,按輩分來說,風音寧次應該是風音摘楪希的舅舅。”
“舅舅?艾瑪的調查中風音摘楪希才17歲啊,怎麼看這個風音寧次都超過七八十歲了。”
“老來得子你信嗎?”
“老來得子被綠了。”
“答對了,她其實是兒子和媳婦的孩子,那個媳婦是風衣寧次他哥娶的小妻子,當時才21歲。”
“真理解不了日本人。”
“有什麼理解不了的,不和你在這拿著望遠鏡看美女一樣嗎?你和她們可差著幾百歲。”
“得了得了。”勒布連忙打斷,“所以發生什麼了,你要去日本。”
“四個月前,寧次寫了最後一封信給我,就是你手裡最
聞言,勒布立馬翻到那封裹挾著乾櫻花的信。
裡麵不止是信,還有一張照片和一管血,血有什麼用他不清楚,但照片上的東西他肯定見過日本的感染者,也稱作‘鬼’,菲利普當時研究的就是這個,但照片裡的已經長出了犄角,它正在朝著日本傳說中的鬼怪進發。
“他失蹤了。”唐昊將杯中的老白乾一口悶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也讓百鬼盟帶人全日本搜索,但沒有發現任何蹤跡。這裡麵的血,是他的,準確來說是帶有風音家家族的血統,他信裡說一次遇襲中,他的侄女,也就是風音摘楪希受了傷,地上留有她的血液,但這些感染者舔舐了這些血液後,立馬變成了照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