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我們會去一樣!”
“行了哈特,你什麼德性我這個做副校長的最清楚。”唐昊向下瞄了一眼,“姑娘們已經吃完開始跳舞了,你們也去吧,泳衣舞會,我會用望遠鏡好好欣賞的。”
“死不正經。”顏忻拉著皇甫晴月和瑪麗朝一樓走去。
布洛一言不發地敲了敲身側的牆壁,將休眠下的投影設備喚醒。他們有事要談,作為學院秘書的艾瑪就必須在場!布洛起身彎腰,將位置留給正朝這邊走來的格格不入的老人。
“歡迎回來。”唐昊繼續欣賞著大廳裡隨音樂開始起舞的女孩們,將手中的紅酒推向對方,“我要提前去趟日本,如果我能回來,就用這廠家的紅酒招待我。”
高爾摘下帽子,全桌人穿著泳褲外套,而他穿著西裝:“奧拉曼和我說了你的事情。”
“真是多嘴。”唐昊嗤笑著,聲音卻嘶啞得如同蛇在吐信。
“有時候,多嘴也是好事,至少我會幫你,作為一個老朋友。”高爾拿起顏忻的筷子,起身夾住李澤蘸碟裡的蝦肉,“親愛的同學們,好久不見!”
“也就五天而已,您在學校的日子裡,幾乎每天都會逛學生宿舍。”哈特趕忙將碗裡的肉吞下,“去哪玩了?”
“不算玩,隻是去看了場戲,一場誰看了都會覺得人生白來的戲要出事了。”高爾輕敲牆壁,艾瑪的微型投影矗立在桌上,比碗還要袖珍,可她眼裡的數字轉動,一具正常比例的投影穿過所以物件躺在桌上。
那是個女人,玉體橫陳。
“手術刀還是剃刀?”唐昊收回眼珠,“這一刀直接毀了她。”
“這些是魚鱗嗎?”李澤緊張兮兮地盯著傷口邊翹起的東西。
“生物學中,皮膚是抵禦外界入侵的第一層防線,但生物界中,除了皮膚外,還有以鱗、鱷鱗等作為抵禦第一層防線的生物,最常見的魚、蛇、鱷。當然,人類中存在有這類鱗狀皮膚疾病,比如魚鱗病,大多數是基因突變或者遺傳。”勒布用手摸了摸傷口。
這就是艾瑪最神奇的地方,投影出來的影響能根據外界的刺激進行運算變化,雖然沒有任何物理效果。但李澤還是看清了那些所謂的鱗,在手指的觸摸下像皮膚屑一樣緩緩掉落。
這是屑,但分布在女人許多地方,卻不規整。
“醫療部的弗洛明教授提取了部分皮膚組織,經分析後證明這位女人有深度的魚鱗病。”艾瑪說。
“其實我在意的並不是魚鱗病,也不是她根本沒穿衣服胸部還大的事情。”哈特咽了咽口水,“她有翅膀她有翅膀誒!你們沒注意嗎,兩隻翅膀,她是天使!”
“當然注意到了。”袁金龍顯得格外冷靜,“她是一具屍體,艾瑪能放出來,代表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但她死了,校長說出事了,肯定和這件事有著牽連。”
“不愧是和我在紐約出生入死的學生。”高爾點點頭,“艾瑪,將那天拍賣會場的剪輯錄像調給他們。”
所有人觀看著眼前的視頻,除了唐昊,他仿佛早就了然於心,明明這件事艾瑪都還沒有錄入數據庫中。
“你好像並不驚訝。”高爾舀了一勺鴛鴦鍋裡的番茄紅湯。
“如果我驚訝,我就不是你嘴裡的老朋友了。”
“但你有事瞞著我。”
“我是理應被時代拋棄的人,就該在這個世界以偽裝的身份破破爛爛地活下去,當一個酒鬼,當一個色鬼,整天想著的不是姑娘們短裙下內褲的顏色就是如何製造一場美麗的邂逅和美女們去開間房,我的朋友就這麼多,每過個一年,就會少很多,我從不教書,所以我也沒多少學生,但當我的朋友寫信給我告訴我他那裡什麼櫻桃結果什麼芙蓉開花的時候,我就在想,原來我還有這麼幾個朋友。”唐昊撈了幾塊紅油湯裡的蝦肉,連帶辣椒花椒,像極了要麻痹自己清醒自己,“但他說他出事了,我才發現原來我隻有這麼幾個朋友。”
“那我最好在後麵死,免得你在我的墳前哭得像個失去老爹的孩子。”
“其實我想當你父親。”
高爾微笑地結果唐昊遞過的雪茄:“你要去日本!”
“你通過艾瑪調查了風音摘楪希”唐昊吐出煙圈,“我不是某個隻知道喝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