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天使的啟示我用不了,總不能魔王還能用勇者的能力吧?我殺我自己?”
“所以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李澤問。
“以後你會知道的,我親愛的哥哥。”夏彌爾微笑。
李澤扭頭盯著夏彌爾:“我很討厭這種放屁脫褲子結果隻脫到一半就竄稀的事情。”
“這種形容一點兒都恰當。”
李澤踩住刹車,尖銳的磨胎聲響徹整個山穀。
一個有戲的人和一個沒有戲的人,區彆就在於一個並不激動,而另一個會因自己沒有戲份而詛咒謾罵。
他委實不是一個好演員,不像夏彌爾能情緒收放自如,他也不是個好主角,完全不按夏彌爾的劇本走,可這種被人趕著走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
李澤鬆開夏彌爾身上的安全帶,將她抱過架在大腿上。
“這次去日本是不是你的計劃?”李澤緊盯那雙發光的眼瞳。
“這次不是。”夏彌爾很坦然。
“你的意思前兩次是你的計劃?”李澤強自鎮定。
“嗯,毀掉‘暴食’和‘貪婪’的確是我的計劃。”夏彌爾依偎在李澤懷裡,深嗅著胸腔下心臟的跳動,“但那兩個人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你沒實現對我的承諾。”
“我幫你殺了原罪,這可是事實,也是哥哥你說過的話。”夏彌爾淺吻在李澤的嘴唇上,“你還好麼?”
“所有這次是誰?”李澤勉強回過神來,“哈特?還是袁金龍?又或者說是副校長?”
“我之前說的故事還記得嗎?”夏彌爾說,“天與地隻有隔閡,無論是從物理角度還是哲學角度,神話都是妄想的、構想的,是將一團汙濁妄構成一件美事的,天與地的隔閡,就和人與人的隔閡類似,以為肌膚之親,實際上心臟與心臟還隔著骨和肉。”
“你想說什麼?”
“哥哥覺得現在自己和彆人有沒有隔閡?”夏彌爾問,“自從你把自己殺了原罪這件事隱瞞下來之後,當然,你也沒有和彆人提過我的存在這份隔閡,哥哥,你覺得是什麼滋味?”
李澤沉默了。
“你心裡的疑惑不止這些,還有風音摘楪希。但我會告訴你,哥哥,她是必定會死的人,你阻止不了,我也阻止不了,即使將她帶離日本,她也會死,那是詛咒,一個由原罪所下的詛咒。”夏彌爾說,“所有這就是隔閡啊,哥哥!”
李澤恍然大悟。
“你相信我嗎?”夏彌爾爬回副駕駛座,扣上安全帶,“你隻能相信,因為隻有我不會傷害你,哥哥!”
李澤皺著眉頭,重新發動車輛:“那是種什麼詛咒?”
“無法離開日本的詛咒,而且她隻有死這條路,沒有人能救她。”
“隻有死嗎?”腦海裡閃過死亡的場麵,眼眶忍不住抹出兩把眼淚,“所以在報告裡她才會活得那麼自在?”
“全身性白化病,這個病症可以很好的掩蓋她身上的詛咒,但這種病症就像艾滋病一樣,被人過分的誇大威脅。”夏彌爾說,“艾滋病隻有通過母嬰、體液等接觸式才可傳播,而白化病隻有遺。這是一種病態的認知,即使風音摘楪希不以白化病掩飾,全身性的白色模樣也會讓人避之不及。”
“可憐!”
“她很優秀不是嗎?但缺點也很明顯,甚至定無居所,因為家族裡的人都不太待見她。”夏彌爾搖頭,“這是她最慘然的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請好好珍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