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東京都墨田區押上1丁目1—2,東京晴空塔。
因為提前預售票,持著紙本憑證至4樓售票櫃台換票。
三張1號票券,三張2號票券。
隨人流擠進電梯,登上位於350米處的天望甲板,360度的環繞玻璃,可以眺望到70公裡以外的地方,東京都的美景儘收眼底。再向上至445樓處,慢慢走上位於450米處的天望回廊,一條110米長的管狀玻璃回廊,在上麵漫步,越高越能體會世界的大與人的小。
今天是走運的,展望台正好舉辦關於鬼滅之刃的主題展覽,排隊得到了紀念口味的冰淇淋和紀念衣服。
這種忙裡偷閒,也不乏是種拉開緊繃神經的方式。
“哎呀哎呀,如果說東京鐵塔是二戰前效仿巴黎鐵塔的美男子,晴空塔就是現代藝術下包裝的美少女。”唐昊凝視著玻璃外的落日,餘暉的朦朧在他身上照出淡淡的縹緲感。
“明天就要去東京灣了,你怕嗎?”弗拉德問。
“你個老不死的都不怕,我怕什麼?”
“說起來,你似乎一直跟著一個女生,頭發染成棕褐色,波浪卷的發梢,過膝的白色長筒襪,似乎是個富家女的樣子。”弗拉德撓撓鼻孔。
“似乎還是個JK。”
“JK是什麼?”
“女子高中生。”唐昊挑眉壞笑。
“那你可真變態。”弗拉德鄙夷一眼。
“你不變態?”唐昊指著弗拉德的胸口,“你不變態你一直跟著我乾嗎?你喜歡我?抱歉,我對男的不感興趣。”
“得了吧,我跟你隻是怕走丟,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你那個最懂東京路線的小女友已經丟失了。”弗拉德歎了口氣。
“那還真是抱歉。”唐昊懶得避諱,“我也挺看得上星川希的,不過她給我的感覺就是女導遊和女兒的合體,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情愫的產生。其實,有個女兒挺不錯的,不過她是偶像,雖然沒有大紅大紫,但也有粉絲喜歡她,然後呢,墨鏡什麼的完全蓋不住那區彆於同齡人的容顏,而且啊,這麼熱的天穿得跟過冬一樣,不被認出來才有鬼呢。”
“你想認她做女兒?”
“如果她願意。”唐昊聳肩,“反正我沒女兒,我死後我可不想我的遺產被校董那幫畜生霸占。”
“遺產裡有什麼?”弗拉德有些興趣。
“鈔票,然後大把和我上過床的女人攝影記錄。”
“h!她們是瞎了狗眼嗎?”
“彆這樣說,她們瞎的是第一眼看上自己丈夫時的那雙眼睛。”唐昊色眯眯地眨眼。
“能認識你真是刷新我對愛情的認知。”弗拉德品嘗著手中薄荷味冰淇淋。
“彆這麼說,我對愛情還是忠貞不渝的,首先我沒對兄弟朋友的女人做什麼吧?其次,我可是在為兄弟朋友甚至學生積極尋找屬於他們的愛情啊!”唐昊對準弗拉德的冰淇淋,手上純奶味的甜筒沾上了綠色與巧克力,“我對你的妻子做了什麼沒有?沒有,我甚至每年都去探望他們,我還是你孫子孫女的乾爺爺,我給唐昊、高爾找了一堆合適的,但那兩個老雜毛一個隻對酒感興趣一個隻對混血種戰爭感興趣,一點都不懂男人的浪漫與女人的甜美還是萊特和我香味相投。”
“得了吧,你們兩個都是種馬,靠下半身思考事情的人。”弗拉德也不忌諱沾上的奶白色,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夕陽下的東京,明明是粗俗下流的話,可在他們之間,卻像哲學道理那樣,深刻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