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氏凝視著海麵,要說危險程度他現在可比海下三人要來得驚心動魄。風暴引起的海浪在7位置,這種高度,隻有50萬噸級的遠洋貨輪才能抵抗,他腳下這種長不過30的小船,僅能抵抗鋒利不超過6級的風浪。
最危險的時候,船首與海麵的傾角達到了45度,人已經基本無法獨自站立,海浪的衝刷,讓近乎密閉的船艙都進了水,即便每秒一次的雨刷都沒能清理乾淨玻璃讓駕駛員獲得駕駛的良好視野。
但風浪突然停了,就像一個人被綁在火車軌道上,火車正迎麵駛來那個人覺得必死無疑一樣,火車突然脫軌側翻在一旁的草地裡,濺起的石子甚至沒有擦傷他的臉。
高橋氏和一眾人員衝出船艙,支愣地看著遠處仍舊是黑雲旋轉卻感受不到任何風和浪的奇異景象。
“家主,氣象廳仍在發布風暴預警,氣象衛星上顯示巨星風暴還在,科學預計中央風力在19級。”科研人員舉著電腦看著風暴雲。
“你有感覺到風嗎?”高橋氏問。
“沒有。”科研人員搖頭,“但風暴雲的確存在。”
“該死,究竟是出了什麼情況?”高橋氏脫掉全是水的皮鞋和襪子,赤腳踩在已經乾涸的甲板上,“周圍溫度正在升高現在多少度?”
“47度!”
“但這是鐵質甲板,導熱不差,為什麼我感受不到甲板的高溫,而是冰冷?”
科研人員被質問得彎腰致歉。
高橋氏並不是要責備做事不周,而是因為各種神奇的事情讓他的腦子已經不夠使用。
但高橋氏忽然感覺到不對。
現在是黑夜,即使船燈亮著,那也隻會是白光或者黃光。可在一旁人員的兩人,他看到了璀璨的緋紅光芒,他們並不是捕魚船,是不會用這種燈光吸引魚群上網的。
有什麼東西!
高橋氏從船杆上探出身,巨大的壓力將他僅剩的意識擊潰那是一雙輕而易舉即可容納下他們這艘船的眼睛,他所看到的緋紅光芒,正是這雙眼睛所射出的。
駕駛艙裡三人還沉浸在之前巨大的震驚中。
如果眼睛足夠有幾隻十幾隻藍鯨那麼大,那它的體格究竟會有多大。弗拉德假想了一下平日裡蛇的蛇瞳所占整個蛇身的比例,這條‘蛇’,按照比例來算的話,估計有幾公裡,如果是蟒,則會增加到十公裡。
該拿什麼詞語去形容這種怪物?
恕他言辭不那麼豐富,他能用的隻有英文裡的“God”!
“Ne,我聽出了這個,這是德語。”唐昊說。
“廢話,我一個德國人我難道聽不出來?”弗拉德頓了頓,“夾雜了很多語言,似乎有法語、英語,中文也有,後麵那句英語的意思是你不是不是什麼?”
“iaya。”Agare說。
“iaya那是什麼?名字?還是物種?”弗拉德問。
“一般說來,應該是名字。”唐昊低聲說,“它把我們認成了誰,或者說你們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東西?”
Agare搖頭:“左輪算嗎?”
“為什麼這麼說?”弗拉德問。
“如果你養了條狗,你們很多年沒見了,你覺得那條狗認出你是靠嗅覺還是視覺?”唐昊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