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個熟悉的名字。”船長說,“艾瑪的話,你們來自方斯汀學院,對吧?”
“但你是怎麼認出我們的?我們的全程行動按理來說都由學院和百鬼盟保密。”李澤問。
“德川賴三院發了條短信給我,讓我關照一下船上的三名小年輕。”船長指了指酒瓶,“喝多了,就忘了,醫護人員打電話給我我才反應過來,不過我要跟你們說一句,彆和德川賴三院靠得太近。”
袁金龍抓過酒瓶猛灌幾口:“有點兒口渴為什麼這麼說?船長你似乎挺懂你們家主的。”
“我的姓氏是小川,隨我的父親,我父親又隨我爺爺。我的奶奶曾是德川家的一員,隨著出嫁爺爺,漸漸與本家少了聯係,至於我,雖然有血統,但稀薄得要命,因為我的母親也是普通人,所以艾瑪的記錄上才會說我是德川賴家的遠房親戚。”船長擺手,“可我和家族根本沒多少來往,當年家庭困難時奶奶曾向家族裡請求施舍,但被駁斥且遭到了羞辱,所以我們家和德川賴家之間的關係更是斷得乾淨。”
“那德川賴三院為什麼聯係你?”袁金龍問。
“可能為了攀關係。”船長淡淡地說,“就和我當年一樣,但那家夥的野心,可比我的大多了,這也是我提醒你們小心德川賴三院的原因。”
“求八卦!”李澤指了指廚師,“他也是混血種?”
船長點頭:“從我當水手的時候就一直是廚師,我當上船長,我把他挖了過來,說到底,也算在海上出生入死的兄弟。”
“はじ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李澤連忙起身客氣起來。
“請多關照!”廚師微笑。
“您也會中文?”
“國際郵輪的標配。”
李澤撓了撓頭,略顯尷尬。
“都是朋友,何必這麼客氣。”船長奪過酒瓶,“我和你們解釋下我為什麼說德川賴三院的野心很大。”
這時哈特醒了過來,作為八卦的狂熱分子,這等美事豈能不聽,不過他仍舊虛弱得像個快死的人,全身隻有眼睛是那麼通透明亮。
“混血種是不允許參與國家政治、軍事、經濟等一係列擁有決策地位的任職職位,譬如總統、總理、軍事指揮官、財務大臣等等,最多隻能當任秘書,且不能露麵。在日本,一般是一年更換一次內閣成員,在2011年的時候,德川賴三院參與了日本內閣的競選,目的是為了引進美國的作戰裝備,方便美國駐日美軍的作戰行動。”
“作戰裝備我清楚,作戰行動有什麼?不是特等公民不受日本法律約束嗎?”李澤問。
“這個不太清楚,但大概的是美軍同時可接受美方的指派,也可接受日方的指派。”船長低聲說。
“我靠,那這種他要搞戰爭侵略不是很簡單?”袁金龍愣住了,“第三次世界大戰?”
“所以當時他都沒四處宣講,就被舉報彈劾。”
“感覺有點兒離譜。”袁金龍說,“我感覺現在我就像上了賊船的關二爺,安排上船的孫權,在背後鼓勵我安排任務的是曹老板,結果船上和我聊天的是寫聊齋的蒲鬆林。師兄,這有點兒恐怖啊,要和我們對接的竟然是這種人。”
“但他是家主。”李澤直言。
“嗨嗨嗨!師兄,跟你說正經事呢!要不我們趕緊下船吧,風音家主我們也不要了,趕緊逃命要緊,你看我們的哈特師兄,都吐成這個鬼樣子了,作為師弟,我們就應該優先照顧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