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攥緊了身上的白色被褥,原本已經緩和的小腹,再次疼了起來。這屬於應激性心理障礙,卻延伸到了身體,這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可思議,明明不久前才提到的關於狐狸的事情。
袁金龍跑到醫護室四處仔細聆聽,包括地麵如果能有一把梯子,他一定會把耳朵湊到天花板。可問題地麵與四壁都不是聲音傳來的方向,那答案隻能是上麵。
郵輪總共有十六層,醫護室位於從上往下數的第十三層,很難想象醫護室這麼重要的位置會在如此到第十二層都在甲板以下,是四等艙所在。
袁金龍打開艙門,打算拉著李澤和哈特衝到樓上。
哈特在下床的功夫中卻死死地站住,任憑李澤如何呼喊,都沒有回應。李澤想動手拉著哈特往外走,卻忽然發現哈特的眼睛開始緊縮,那是遇到危險或者看到恐怖食物所發生的生理表現,可周遭既沒有什麼也沒看到什麼哈特的行為異常古怪!
“噓,安靜!”哈特將手指放在嘴前做出禁聲的動作,然後慢慢靠向右側的牆壁,“我聽到彆的聲音。”
李澤跟著哈特屏住呼吸,將耳朵靠在牆上,然後跟著哈特顫抖起來,一步步往回退。
不知何時,狐狸的叫聲中混入了彆的聲音那是咀嚼聲,可如果是吃肉或者喝水絕不會發出那種類似剃刀的聲響,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啃噬骨頭,並不是剝離骨頭上的肉,而是真真正正地使用牙齒將骨頭咬碎,然後慢慢吞下。
狐狸——人狐!
他想起了夏彌爾所說的九尾狐故事,他可以對船長所說的話不屑一顧,但夏彌爾這個小魔鬼,他不得不信。
所以剛開始船長講述狐狸故事的時候,他覺得可能是意外,但現在恐懼從心底深處幽幽地爬了出來。
“哈特,去找船長,老大,行李箱!來醫護室的時候,我把行李箱也搬了過來。”袁金龍大吼。
李澤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立馬衝到行李箱前抓出藏在暗格裡的西格紹爾P226型手槍,這款裝備於美軍海豹突擊隊的手槍被裝備部進行了模塊化爆改,威力不亞於一把沙鷹。裡麵裝填著裝備部新研發的對種子彈,同時為了以防萬一,李澤還加了兩顆‘黎明’。
袁金龍接過李澤丟來的手槍,來不及多想,衝出船艙,直逼鄰艙艙門。
李澤下達突破手勢,這是在學院學習日語的同時,艾瑪另外給他們追加的作戰課程,教練來自前美國特種部隊,即使隻有短短一周時間,他們也比一般的新兵更有作戰能力。
袁金龍咬牙,發狠踹開艙門,“咣當”的巨響中,房內的五個人全部高舉雙手。
“該死!”袁金龍怒罵。
李澤趕忙收起槍,看對方全是歐洲人外貌,便用英語解釋:“抱歉,我們在抓捕跨國通緝犯人,可能數據出現了差錯,還請你們原諒。”
袁金龍尷尬地微笑,然後帶上門。
房裡的人在玩飛行棋,無比和諧的場麵,讓人有種自己破壞了彆人美好親子時光的愧疚。
“就是這間,一定是還是說我們聽錯了?”袁金龍咬牙。
“會不會不是這邊?”
“另一邊?”
船長跟著哈特一路小跑,看到兩人手裡的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出什麼事了?”
“不是這間屋子!”李澤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