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金龍拿出手機,打開Google:“好家夥,不純的五六百一克,純的幾萬一克,比黃金還值錢。”
李澤和哈特沉默不語,船長傻愣地看著地上的屍體。
袁金龍並不擔心一塊雞血石會讓他傾家蕩產,畢竟那些錢對於他們來說委實算不上什麼,但這要看環境。就好比二戰戰場上,一盒幾十塊錢的抗生素賣到幾萬美元都還有市無價,這茫茫大海上,莫說萬元一克,幾十萬一克他都買。
“話說雞血石是個什麼玩意兒?”哈特開口。
“靠,我都忘了這裡有個歐洲神棍。”李澤聳聳肩,“一種石頭,因為顏色像是雞血的鮮紅色,所以取名為雞血石。”
“我感覺你在內涵我。”哈特說,“歐洲人的確沒把玉當得多珍貴,因為歐洲產好玉的地方不多,所以中世紀才會把國的瓷器當作是無上珍寶話說歐洲也是夠土的,科技天文物理發展的很迅猛,但飲食生活就跟原始人一樣。”
李澤沒有理會哈特的喋喋不休。
他就是這個毛病,一個害怕自己沒有存在感的人,他會用不停說話的方式來讓彆人的關注,這跟社交沒有任何關係,他想要的隻是一種心理與生理上被認同的快感。
“艾瑪,能偵測到這艘船上有沒有彆的東西?”李澤舉著手機對周圍拍了一圈。
“直到目前為止,無法得到準確的數據信息,我侵入了郵輪的電路係統與監控係統,包括個人移動通信,都未發現可能造成影響的東西。”艾瑪說。
袁金龍蹲下身,用手扳過女屍的腦袋。
“這具女屍也是人狐,她的臉首先遭到了撕咬,麵目全非,加上視野一直被這名少年吸引,所以才會遺忘女人的身份。”袁金龍說,“我懷疑這是個局。”
哈特撓了撓頭:“什麼意思?我們要被人乾掉了?”
袁金龍搖頭:“德川賴三院考慮到安全問題,將直達飛機換成了轉乘郵輪,目的是為了隱藏我們的行蹤,但有人可能考慮到了這點,所以早早地布下了陷阱等著我們跳進去。日本,現在可是十萬火急的事情,郵輪的速度不慢,但要經過一個地方”
“東京灣!”哈特突然掌心冒汗,心跳如鼓。
“在國的風水迷信中,現代的交通工具都像是一個個棺材,火車如果不算上連接的門、郵輪從外形上看,都像是一個個鐵皮棺材,而裡麵睡著一具具屍體。”
經袁金龍這麼一說,李澤才琢磨過來。
其實現代建築中也存在著這樣的說法,國古代建築講究地勢地址、水質、方位朝向、氣候土壤。
所謂的水,即認為“吉地不可無水”,所以現代小區中大部分會存在人工湖、水流、噴泉等,這並不是為了好看,而是因為水潤吉。土壤則指風水學中的“龍穴”,地勢好則土沃,土沃則耕豐。
但現代建築區彆了這些,開始貫徹於西方的建築理念,看起來就像是一棟棟水泥做成的牢籠,既少了天人合一,又少了天圓地方。
難道這裡麵真出現了問題?
人不能多想,一想多了就會往壞的方麵前進。
再看地上的兩人,果真像躺在鐵皮棺材裡的屍體,周圍全是放在棺材中用以
船長剛想說什麼,忽然耳邊傳來“吱吱”聲。
“該死,還沒結束!”
袁金龍衝出房間,李澤哈特緊跟在後麵,船長並沒有武器,更不是打仗的好手,但這是他的船,作為向導再合適不過。
攀爬樓梯,樓梯間彌漫著一股異乎尋常的氣味。
衝到十二層,他們才明白那股氣味來源什麼。小巧精致的櫻樹綻放在僅微微發亮的過道兩側,地麵絨毯被無數的粉紅遮掩,早已不複以前的顏色,每一道對立的艙門前,矗立著一座高度相當的紅色鳥居,鳥居上的紅漆斑駁坦露出木頭的原色,層層疊疊,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黑暗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