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昏暗的光,如照進薄紗的細縫柔和的穿過身前的人。
滿鼻子都是櫻花的香味,好像踏足進一處春天的公園,躺在樹下,任由花瓣竄進鼻孔。
李澤覺得棒極了。
真的棒極了。腦海所有的各種電影情節,每每主角快撐不住或者快放棄的時候,總會有一片超級美好的景象出現在主角前麵,他將這個稱為“多巴胺聯合腎上腺素想要宿主做出最後反抗的老板所畫的餅”,像什麼超人啊,寂靜嶺啊,仙劍啊,包括奧特曼以及一大堆動漫,沒錯,這種事情動漫裡最多,搞得好像回憶殺一波後就能來場“懷中抱妹殺,徒手拆高達”一樣。
他能拆高達嗎?高達來了都要在巨蛇嘴裡掏掏牙縫,他?頂多算誤食的口腔細菌。
視野開始明朗。身著白裙白發少女,正翻動著手裡的小冊子,那是日本人才喜歡的書籍規格。
絕對的“多巴胺聯合腎上腺素想要宿主做出最後反抗的老板所畫的餅”,哪有臨死前是美少女他有這種回憶?絕對不可能,這種隻可能出現在婚前戀愛腦時期的超健全卻超色氣的戀愛場麵,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生活裡?現在的時候是啥?打怪,升級,結果自己闖進了BO房,結果這個BO房裡他媽的有三個BO。
但李澤忽然想起自己在哪見過這張臉,他們來日本的目的風音摘楪希!
猛地掙起身,他還是接受不了開局就在魔王旁邊的設定。
“你醒了,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話中用了“はんなり”,這是日本方言京都腔使用的字詞之一,正如“かんにんえ”,世世代代住在京都的京都人、世家千金會用這句作為“對不起”的道歉方式風音摘楪希的聲音輕而細,但舉手投足滿滿的都是貴族小姐的氣質,拖長的長音,仿佛媚藥一樣讓人心癢難耐。
哇塞,她是不是會像電視劇小說裡那樣稱呼老爺、官人、小女子、妾身之類的?
李澤鎮靜地看著她,不得不說,勒布和唐昊那兩個老家夥眼光實在毒辣,不愧是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還要多的色鬼,隻是看了幾張照片,就認為此女隻應天上有。
“現在是8:13,9點上課,再不起床,我們可能會遲到。”摘楪希整理裙擺。
“遲到?”
“對,今天隻有一節社會學的公開課,但學院要求學生必須參加。”
李澤重新躺下,枕靠著美少女的大腿,閉上眼睛:“一定是我醒來的方式不對,現在我躺下重新醒一次。”
“醒來一千次都是我,還是要我稱呼一聲‘親愛的’,你才肯起床?”摘楪希抓住一縷白發,溫柔的戲弄著李澤的鼻孔。
“不不不,你搞錯了問題,不是什麼稱呼不對,也不是你叫一聲老公什麼的我就會迷失方向,我現在應該在快沉沒的遊輪上,我身邊應該有三頭超級龍種,我是那種還剩腳後跟沒邁進地獄的人,我應該早死了。”
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閨房,誘惑的淡紫色充盈著閨房,化妝台上隻有一柄梳子和寥寥可數的發帶,雖說以摘楪希的容貌,素顏也特彆好看,但對於女孩子來說,或多或少的有些令人稱奇。望向陽台的衣架,她似乎隻有這麼一種顏色的衣服,白色雖然素雅,與她嬌弱的麵容相得益彰,一種我愛尤憐,但真的很素,這麼好的底子,不應該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嗎?
李澤抬眼看著她。
如夏彌爾說的一樣,如果是短發,就好了!
“龍種是什麼?”摘楪希問。
李澤咳嗽著蹦了起來:“不是吧,大姐,您可是鳥羽院的老板娘啊,您不知道龍種是什麼你說鬼呢,要不要我當場表演個猴給您看看?”
“但你現在活得好好的,李澤同學。”
李澤低頭看了一眼,伸手掐了肚腩的肥肉,甚至給了自己一巴掌的確很痛,可這會不會是虛擬現實技術?
哇,VR已經先進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過李澤著重認定了那句話的最後四個字她知道自己的名字,代表這一場交換生的秘密計劃對於目標原本就是公開的,指不定,她對自己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
“我想問三個問題,如果可以,請家主告知。”李澤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