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著手機,他記不得什麼時候按下的掛斷,他最後的記憶隻有那句話,“小黑天鵝,總會孤獨的死去”。
黑天鵝,代表著典雅、高上、愛情與幸福,但同時也有孤寂、悲哀的寓意。它們隻屬於黑暗與夜空,在西方小說中,即使是魔法也無法掩蓋那全身漆黑的淒涼,在舞台上隻能作為配角登場。
他忽然想起舊金山遭遇的那些情景,他確定那些事情不曾發生在自己身上,可真真切切地回憶起來,又是那麼難以抗拒。
他呆呆地看著屋頂。想起阿拉丁神燈的故事,忽然有一天自己身邊多出一盞能許願的神燈,他第一反應肯定是驚異、不敢相信,現在身邊多出一個身世淒慘的美少女,他也是驚異、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麼?
不敢相信她真的會死,而且就在不久的將來。
他聽到的都是惡語惡語惡語,否定否定否定,可當病危通知書放在手裡的時候,原來那些話,都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浴室忽然傳來一聲尖叫。
李澤忍痛衝到浴室門口,推開門,應該是沐浴露的泡沫讓地板變滑,摘楪希摔在了地上。
李澤鬆了一口氣,趕緊用手遮臉。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女生洗澡的時候闖進來,不得不說這種行為真是刺激,也讓他這種純情小處男感到緊張。但他剛想退出去時,卻不小心從指縫裡看到摘楪希的身體。
淤青因為時間問題已經開始變小變淡,可多得像是鵝卵石一般堆在背上,有的是新增不久的,大抵時間也在四五天前,還有疤痕,雖然在淤青麵前並不起眼,但在美麗的身體上卻格外刺眼。
排水口飄著被鮮血浸濕的紗布她的手臂有一條形成不久的刀傷。
紗布不是新的原因就在這。
她顯然遭到了欺負,在李澤讓她單獨回家的時候,所以她提前包紮了自己。
“沒事我來幫你。”李澤慢慢靠近,小心翼翼地向她伸出手去。
結果他被拉進了浴缸,浴缸的水因兩人的重量溢出不少,帶著微微的血紅色。
熱水的刺激,讓他有些齜牙咧嘴,可看到摘楪希的臉,這種疼痛瞬間化成心疼,他將手放在濕透的頭發上,像揉捏貓咪一樣溫柔地安撫她在哭泣,水衝刷了淚痕,可她的身體在抽咽。
“很醜吧?”她乾巴巴地問。
李澤將視線下移,旖旎的景色讓人一飽眼福。
“很漂亮!”
“我想聽真話。”
“很漂亮。”李澤溫柔地看著她,“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會覺得三生有”
他的話沒有說下去,已被她的吻堵住。
李澤能感受到摘楪希抱住自己的力道,仿佛想將他揉進生命中的孤注一擲,他感覺到有些痛,傷口有些疼,卻沒有掙脫。
可樂用手肘捅了捅白風理咲:“你說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我看狗血電視劇都沒這麼快的,這才見麵第二天,就在浴室裡乾這種活兒了。”
“同病相憐呢?同一間病房的病人總會有這種感覺。”白風理咲搶過可樂手裡的薯片,“有沒有西紅柿味道的?黃瓜味不太喜歡。”
“黃瓜味可是國特有的味道,入口清爽舒服,多吃吃對身體有好處的。”
“我討厭黃瓜。”白風理咲撇撇嘴,“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什麼?監視公熊貓與母熊貓怎麼談感情怎麼談戀愛怎麼生孩子?要不要全球直播?我感覺她不太可能在今年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