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是解開原罪的封印?”哈特問。
李澤下意識地摟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不一樣嗎?”
“你喜歡上了她?”哈特一語中的。
“想多了,我已經不會再喜歡誰,封心鎖愛,封心鎖愛,水泥灌進去的那種。”李澤問,“你是覺得我的承受能力有多強?還是覺得我是個渣男來著?見到一個女的,就要追上去舔的?”
“我隻是覺得,和你扯上關係的女孩,都是一頂一的好看。”
“滾,讓我自己待會兒,我第一次覺得你這麼煩人。”李澤麵無表情。
“抽完煙就滾。”
“現在滾。”
“好吧好吧,不抽煙不抽煙,不就是風音家主不喜歡煙味麼?至於麼?”哈特默默收起已經拿出的煙盒,“現在的這處山莊,是南家的資產,準確說,是南凪咲的私人資產,她把我們弄到這,是為了保護風音家主,但這件事並沒有和學院說明,也就意味著,我們現在很可能在虎穴狼巢裡。”
“學院怎麼想?”李澤問。
“北海道的混血種戰爭以慘勝結束,或者說,根本沒有勝利,因為大天使耶夢加得的出現,讓必敗的局麵得到了扭轉,敵人全部死亡,然而混血種損失慘重,他們想要從日本撈一筆,首先的目光就對準了八岐組和鳥羽院。但他們忽然想起被叫來這裡的原因是風音家主,雖然是少數人知道,但一傳十十傳百,結果就造成風音家主應理所應當地賠償所有損失。”哈特說,“目前呼聲最高的,是將風音家主抓住,然後藏起來,混血種世界已經不能在來一場這樣的戰爭。”
“如果他們發現藏起來並沒有用。”李澤沉默了好半天,忽然說。
“殺掉。”
李澤愣了一下,旋即自嘲地搖頭。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道理,他一個國人怎麼可能會不懂,人性就是這樣,得不到就毀掉。
他想起了自己為什麼不敢說明自己殺了兩名原罪。如果某個家夥大發慈悲地殺了一個原罪,那麼可能是巧合可能是意外;可如果這家夥在連續的兩年裡,殺了兩個原罪還沒不費吹灰之力,那就是天降正義。
夏彌爾以及背後支持他的人,並不會擔心他殺了多少原罪,但彆人就不會這麼想,越是對自己有用,就越想掌握在手中,即使製裁,即使戰爭。
“你相信哪邊?”李澤盯著哈特的眼睛詢問。
“學院。”哈特不假思索。
“為什麼不相信南小姐?”
“因為我不是鳥羽院的人。”哈特說,“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該信誰,風音家主這麼漂亮,也不像會說謊的人,可我就是不信,所以我隻能相信自己。懂我意思吧?該跑路跑路,該泡妞泡妞,我要是你,就在著最後的日子,和風音家主好好滾床單,享受人間樂趣。”
“你滿腦子都是淫賊玻璃珠是吧?你算盤打得歐洲都聽到了。”
“我算什麼了?”哈特起身,朝自己和袁金龍睡覺的屋子走去,“人家風音家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滿眼靜電都放不出去,我能做什麼?在旁邊不停給你們當僚機,我都快墜機了,也不見你上來給我加點兒航空煤油,讓風音家主給我找幾個鳥羽院的妹子。”
“很好,你現在算盤打到那條海溝裡麵去了。”
“你在說我黑心?”哈特學著豬哼唧一聲,“人家隻是好色,好色怎麼了?一沒犯法二沒犯法三沒犯法,就單純好色,能咋滴?不過啊師弟,我真的很想問一聲,你是怎麼看風音家主的?”
李澤沒有說話。
哈特自顧自地回答道:“如果我是風音家主,我想我可能早尋死了。生來就是容器,就是鑰匙,雖然最後都是死,但她死的太窩囊了。還記得我給你看的我從國小說網上搜到的那本霸道總裁追妻火葬場吧?男主逼著身為自己老婆的女主給自己白月光獻血,媽的,要是我,我早就翻身做主人兩刀捅死這兩個傻逼了。”
走了幾步,哈特停下仰望天際,逆自然災害的出現,往往是很多罪證抹消和很多犯罪開始的由頭。
他想到了風音家主的麵容,在李澤不在的時候,並不像準備偷雞摸狗的色鬼,而是以觀察員的身份。那就是個女孩,一個隻會笑,連說悲傷的事情都在笑的女孩,睡在已經塌空一半床榻的一側,緊守著懷裡還未散去的溫度,她對這個世界的惡意一無所知。
或者,她知道,隻是藏得比誰都深罷了。
“對不起。”哈特低聲說,轉身丟給李澤一把槍,“如果不願意,其實我們可以讓她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至少,她仍舊屬於我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