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凪咲和夏彌爾各打著一把傘,站在白風理咲身後。
摘楪希的事情,在彆的地方是問號,在她們這不值一提。白風理咲很清楚老板的力量,老板來去自如就和神仙一樣,但被這麼一弄,頗有種上班摸魚被老板抓奸的感覺。
“家主已經失控,情況已經嚴重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南凪咲拿著檢驗報告,緩緩地說,“她的身體在不斷修複,但癌細胞是不斷增殖,兩點相衝,導致病症惡化,再這樣下去,可能導致頸部以下身體失去行動能力。”
“不會。”夏彌爾幽幽地說,“她可是原罪。”
“我隻是以醫學的角度來解釋這場鬨劇的結果,有你在的話,一切都有可能。”
“你還挺相信我的,你原本不是隻信白小姐不信我嗎?怎麼現在變了?”
“白小姐在你的手下工作。”南凪咲頓了頓,“而你們的身份,讓我不得不信。”
“富士山的勘探工作進度如何了?”夏彌爾一屁股坐在白風理咲的細腰上,白風理咲不敢怨言,隻能任由老板像玩搖搖車般不停晃動。
“任務96人,死亡95人,Raphael的血讓他們短暫獲得了大天使的力量,但借來的終究是借來的,比不上真正的大天使。”南凪咲說,“期間耶夢加得出現在富士山中,她的出現讓71人當場斃命,我們沒發現‘憤怒’,她也沒發現。”
“她要是發現了,會第一個手撕‘憤怒’,完全用不上我們。”夏彌爾把一張照片交到白風理咲手裡,那是一張偷拍照,一個男人與百鬼盟家主德川賴三院進餐照片,“注意照片上的這個人,我在他身上感覺到摘楪希的血統。”
白風理咲輕輕地地摸了摸照片上那個有點兒姿色的男人,他穿著袈裟帶著鬥笠,應該是個和尚:“他胸前紋著的好像是不動明王,如果是黑道成員,他的等級很高。”
“一個身份一個障眼法,你的任務還是繼續當好奶媽,隻要這個男人出現,立馬使用‘黎明’。”夏彌爾低聲說,“不用管周圍人的生死。”
白風理咲意識到了什麼:“他很危險?”
“沾染上摘楪希血統的人,都很危險。”
白風理咲懵了,南凪咲也懵了,把夏彌爾這句話在腦子裡橫拆豎解了很多遍,愣是沒明白什麼意思。她們知道摘楪希的原身是‘**’,七上八下也隻能與血液中的權能扯上關係,血統是什麼?
血統那玩意兒,不是用來騙人展示自己地位的東西嗎?
“你覺得血統是什麼?”
“證明親子之間血脈相連的東西。”南凪咲低聲說。
白風理咲沉默了很久:“我想的也是。”
“所以你們認可你們的大和民族血統?”
“我對大和民族血統不太感興趣。”南凪咲遲疑了一下。
“你是不是要說你的血統版本和我們的血統版本不是一個意思?”白風理咲繼續盯著瞄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