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
網友?
主播想了想,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拍你了,我馬上就走。”
顧兮枝???
不是?你確定你明白了?我就想賺個出場費,你怎麼還走了?
直播間裡有人覺得這一幕挺好玩的,將它錄屏或是截圖保存下來,發到網上。
主播真的走了,顧兮枝原地懵了一會。
又開始翻白眼,做起她的主業工作。
人來人往,蹲下來看她紙板上寫什麼的人也很多。
但暫時來說好像圍觀的都還是她的同胞,華國人。
現代的華國人,哪怕是小說裡的人物,也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出門不帶錢。
當代的乞丐都會在自己的攤子麵前豎一個收款碼。
時間緊急,顧兮枝準備不到位。
她隻能一邊裝著瞎子,一邊悄悄打量有沒有帶許多許多現金的D國人過來。
“小姑娘,這裡不能要飯,你趕緊離開。”
財大氣粗的D國運動員沒等到,顧兮枝跟保安大爺大眼瞪小眼。
這一刻,她深刻體會到小攤販被城管驅趕時候的心情。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啊啊啊……”
她指著自己的耳朵,搖頭擺手。
保安秒懂,那麼,新的問題來了。
“你是說你是聾的?那你這紙板上又寫你是瞎的,你怎麼知道我來了,且還在跟你說話?
你的目光正好還能跟我的對上?”
顧兮枝:“……”
保安不趕她了,她直接將她抓起來,帶到保安室去。
“打電話讓你家裡人過來接你。”
這種擾亂運動會會場枝秩序,趕了一次趕不走的人,保安有權利先帶走。
顧兮枝賺錢大計以失敗告終,拿出手機想給林曼妮打電話的時候,才看到手機上好幾十個未接來電。
她連忙回過去,跟林曼妮他們說了大概的情況。
收起手機,一抬眸,震驚了。
“公鴨嗓,你怎麼也在這裡?”
在她另一端的角落,她看到那天在肯德基見到的那個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聲音沙啞,跟鴨子一樣的男生。
她蹭蹭蹭地跑過去。
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感。
公鴨嗓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轉過頭去,入眼的是一個渾身上下抹了泥的小家夥。
從那張臉上也能隱約辨認出她的長相。
“你是那天在肯德基碰到的小家夥?”
“是啊,是啊,你是跟我一樣在外麵當乞丐被抓起來的嗎?”
“他鄉遇故知”的時候,話自然而然會多起來。
公鴨嗓在這呆了半天,跟保安也聊不來,有些無聊,忽然碰到個認識的人,跟顧兮枝多聊了幾句。
他也是看了網絡上的視頻跟評論,就跑過來想要撿點錢。
他的想法跟顧兮枝出奇地一致,在大家都選擇給D國運動員送水,給他們當代駕當導遊的時候,他們隻想來個無本生利,當乞丐。
“我才剛開攤,在裝一個癱瘓的殘疾人時,就有人帶保安過來了。
我想著我不是已經是個癱瘓的人了嗎?保安來趕我的時候,我就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