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當黑客可是犯罪的。
靳子朝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換一種說法：“那你跟我一塊學編程吧？”
顧兮枝站在一顆一看就是最尖的鵝卵石上麵，搖頭，聲音異常堅定。
“不想，不感興趣，我還是怕會被抓，老師你剛已經暴露了。”
靳子朝：“……”
靳子朝暴露了目的跟顧兮枝的第一次談話正式結束。
顧兮枝回教室繼續睡回籠覺。
大冬天的，不能在床上躺著已經很慘，就連到了教室都不讓人好好睡覺，那更是慘絕人寰。
靳子朝還站在花園裡麵，靳白從一根柱子後麵走出來。
一臉揶揄：“我就說了，讓你早點死心，你看現在終於被拒絕了吧？”
靳子朝看向他，皺著眉頭：“小叔叔，你怎麼還在學校，你還不回去，你的工作室是不打算要了嗎？”
靳白將手背在身後，得意地仰著臉：“我想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那些人都隻能等著。”
家裡都說小叔叔是最任性的。
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
***
顧兮枝被尿憋醒，起來上完廁所，李雙雙又八卦回來新的瓜，要跟她分享。
“你聽說了嗎？明天就是全國青少年象棋比賽的日子，顧思柔也報名參加比賽了，現在大家都在打賭她這次比賽能不能拿到少年組的一等獎。”
全國青少年象棋比賽比起數學競賽要省事多了，不僅沒有半決賽，甚至都沒初賽。
直接就進行決賽，一場比賽決出所有的名次。
得知這比賽的賽製之後，顧兮枝覺得這根本就她夢寐以求的比賽，要是獎金再高一些，她排除萬難也要去參加。
這個萬難包括逃課。
“比賽一等獎獎金是多少？”
這是顧兮枝唯一關心的。
李雙雙八卦回來的消息還算全麵，回她：“沒有獎金，不過要是能拿到比賽的一等獎，就有可能成為象棋大師齊老的弟子。”
“齊老？”
李雙雙用力地點點頭：“嗯，聽說是全國下象棋最厲害的人了，就連京市那些大領導都經常找他下棋，能成為他的弟子的話，意味著也能跟新聞聯播裡經常出現的大人物一塊下棋……”
“這是能讓祖墳冒青煙的榮譽。”
具體能厲害到什麼程度，李雙雙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沒辦法說得很清楚。
但就是她說的這些，也確實是很厲害，厲害到要是祖先知道，也有可能高高興興地出現在他夢裡，誇獎他一番的那種。
然而，顧兮枝失望地“哦”了一聲。
榮譽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哪有錢實在。
至於說這榮譽能換錢的事？難道不也是用後期的忙碌換來的嗎？哪有參加一場比賽隨便下下就能拿到獎金來得省事？
“顧思柔從小就學下象棋，她象棋下得好，大家都覺得她這次肯定要拿一等獎，到時她就能成為齊老的弟子。
我看你們家茶室也有一副白玉的象棋棋盤，你爺爺看起來也是很愛下象棋的人，要是顧思柔真的成為齊老的弟子了，你爺爺會不會又重新喜歡她，就不喜歡你了啊？”
這才是李雙雙跟顧兮枝說這事的重點。
她看了看周圍，看到其他人都在學習，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她將頭又往顧兮枝這邊探過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