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寬正是時來新見過的第二位研究曆史的學者,他最早認識的是南昊的馬田教授。
比較這兩位學者,馬田教授路子要野一點,他到外麵掙外快,在學校裡撩女學生,生活豐富多彩,表麵看來包寬正無疑更純粹一點。
這樣一位一心做學問的人,時來新很難把他跟文物盜賣集團掛上鉤。
時來新瀏覽過包寬正的背景資料,他的曆史學術研究方向也在熙瑞衛三朝,在國內外的學術雜誌上發表過不少論文,是該方麵比較著名的專家之一。這引起了時來新的注意,盜賣神朝文物的非法組織,和研究神朝的學者,兩者在專業上也是對口的。
在跟蹤觀察包寬正的第三天,下午的時候,包寬正沒有像往常一樣呆在辦公室裡,他離校外出了。
他打車來到南區的一家咖啡館,在店裡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就一個人坐在那裡,靜靜地喝起咖啡來了。
此時店中的生意冷清,隻有一兩桌的客人。包寬正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他才進去,另一桌的一位客人也站起來,朝著洗手間走去。
泡影正在櫥窗外麵,這位客人走動的時候正臉剛好朝向泡影,這人一頭卷毛,身材瘦削,時來新一看,這人他還認識,他就是容任厚。
時來新吃了一驚,也太巧了,偌大的夏城,這都能碰上。
過了五六分鐘,包寬正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座位上,繼續喝他的咖啡。過了一陣,容任厚也出來了,他沒有回到座位上,而是直接結賬走人。
包寬正再坐了約摸十分鐘,也結賬離開,泡影繼續跟蹤,包寬正沒再去其它地方,直接回了學校。
時來新納悶,包寬正跑這麼遠就為喝一杯咖啡?這事挺奇怪,他不認為包寬正跑這一趟會是無目的的。
容任厚來這裡喝咖啡應該也不是巧合,兩人一起在洗手間裡的時間太長了一點。
這個案件更熱鬨了,可能還要加上一個容任厚,或者是容家。
時來新正考慮在跟蹤名單上加上容任厚時,包寬正又有了動靜。
他匆匆在辦公室取了點東西,又離開了學校,往家的方向走去。他回到家時候,他老婆和女兒已經在家,一家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又出門打車。
時來新覺得奇怪,包寬正是舉家出外旅遊嗎?不像,走得這麼突然,莫不是要跑路吧?
要阻止他們,時來新馬上給魏應輝打電話。
“包寬正可能要跑路了。”
“誰是包寬正?”魏應輝居然不知道包寬正這個人,時來新暗叫一聲糟糕,龐祖輝沒有把包寬正交代出來,還想替他打掩護,龐祖輝待這位朋友真夠可以的。
怪不得魏應輝對包寬正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當下時來新忙把包寬正的情況簡單說過一遍,魏應輝搞明白之後知道事情緊急,馬上派人去機場。
包寬正一家準備飛往易魯帕洲,到機場取了機票,是最快起飛的一個航班,好不容易等到登機時刻,就在他們準備過閘口的時候,被特彆調查處派去的人攔住了。
得知不允許離境時,包寬正非常憤怒,在現場大聲抗議,但毫無作用,護照還是被特彆調查處的人收走,稍後包寬正也被帶回處裡接受問詢。
時間到了晚上,魏應輝突然來找時來新。
“你一直都在跟蹤包寬正?”魏應輝開門見山。
時來新知道自己擅自插手特彆調查處的案件,有點犯忌諱,已經有心理準備:“我覺得包寬正的背景相當複雜,所以一直在留意他,抱歉,對你們造成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