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應輝當然不會讓時來新閒下來,將時來新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讓他幫著梳理案情。
“宜王墓案的啟始源自費映東,他借著考古隊的發現,意識到烏杜古墓的巨大價值。”魏應輝開始還原這個案子的本來麵目。
“費映東有學術背景嗎?”時來新問,借這種提問激發思路,試圖找出更多的隱藏信息。
“費映東是一位曆史學家,在國內具有比較高的學術地位,對神朝的研究更是屬於權威。”
“他跟包寬正相比呢?”
“包寬正是後輩啦,兩者沒有可比性,在學術界地位有著比較大的差距。”
“也恰恰是費映東在神朝研究上具有無人可比的判斷力,他才能準確認識烏蘭古墓。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他找到了容豐實,兩人一起合作秘密發掘古墓。”
“奇怪的地方在於,為什麼是容豐實,是因為他們關係好嗎?顯然無法站住腳,合理的解釋是他看中了容家的能量大。但換個角度看,容家的加入不合理,發掘古墓是一項大工程,冒然進入自己不熟悉的領域進行違法犯罪,如此大的風險,隻為了地底下那些不可知的文物?明顯風險與收益不對等。”
“除非他們知道當中的好處,大到讓他們無法拒絕,大到讓他們敢於踐踏法律。”時來新插了一句。“另外我也覺得費映東對容家的了解不一般,他知道容家一定不會拒絕,不然這麼陰私的事情,容家不入夥,他得要滅口才行。”
“容家的能量的確是大,有了他們,可以把烏杜封鎖起來,秘密進行發掘,而且持續多年,外界一點風聲都沒有。外銷也不成問題,他們可以使用隆江防線的秘密通道,這樣產供銷一條龍都搞定了。”
“這算不算一次完美的犯罪,多年過去,古墓挖完了,錢也賺到了,最後來一個水利工程,把最後的痕跡都隱藏在了水底下。”時來新說道。
魏應輝點頭:“這是一個策劃組織都相當完善的案件,如果不是還有一個龐祖輝,它真的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既然已經有了費映東,容家為什麼還要用包寬正?”時來新問。
“我也有這個疑問,或許容家並不信任費映東,因此還要引入包寬正,作為製衡的一種手段?”
“那費映東的處境不是很堪憂?他徹底失蹤了,會不會已經被容家滅口。”
“有這種可能性存在但不能放棄尋找,這可是一位很關鍵的人物。”魏應輝說。
“我總有一種感覺,費映東和容家不是為了錢,或者說錢不是最重要的。”
“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吸引著他們?”
“也許是神朝的秘密本身。”這是時來新的心裡話,費映東和容家或許有著和他一樣出發點。
“說老實話,這是本案給我最大困擾的地方,神神怪怪的,非常考驗我的世界觀。就像龐祖輝他們所交代的古墓發掘經過,都夠拍鬼怪電影的了,但他們都說是親眼所見。當時死了兩個人是事實,警方也是有記錄的。”魏應輝無奈道。
“你信嗎?”時來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