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來新仿佛回到了瑙越格鬥大賽的擂台上,將眼前的惡狼當作做了凶狠的對手。
頭狼的利爪搭上了時來新的肩膀,隻要它再輕輕一拉,時來新的雙肩馬上就會添上幾道深深的血痕。
時來新鬆手放開開山刀,雙手攀上了頭狼的脖子,提腿一記膝擊撞在頭狼軟軟的肚皮上,這個位置無論人還是野獸都是弱點。
“嗚”,頭狼發出來聲音高度像人,身體一軟往地麵掉落,時來新則繼續往前衝,在下一個呼吸,他的鐵臂已經鎖住了頭狼的頸項,將它快要掉落的身體再度拾起,然後臂彎處使勁一擰,“喀喇”,頭狼的頸項被生生擰斷。
時來新仍保持著麵向餘下的群狼,手臂一鬆,頭狼的身體就軟綿綿地掉落在地上,將餘下的四匹狼嚇得倒退幾步。
時來新也不去撿刀了,就這麼赤手空拳地走向那幾匹狼。
群狼膽氣已喪,不敢再麵對這凶人,夾著尾巴向遠處跑去,似乎害怕時來新會追上去,還不時回過頭來張望。
“比野獸還要凶猛的男人。”龐祖輝在一旁看完了這一幕。開始時他還緊張地握住手槍,顫顫巍巍地瞄準惡狼,後來卻被時來新的戰鬥力驚呆了,他竟然可以徒手弄死一頭狼。
今晚解決了狼群的威脅,兩人可以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旅程繼續,食水的問題得到解決,大大增加了兩人的續航力,兩人把能裝水的器具都裝滿以後,向著荒原深處出發。
又是一連走了好幾天,兩人沒有特彆的發現。龐祖輝反反複複地看著拓印圖,照著地圖上的標示,他們的位置應該來到了城池的位置,如果沒有誤差,腳下的這片區域就是尹卯的所在地。
放眼向四周看去,依舊是單調的一片荒原,並沒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一點古城池的痕跡都見不到。
兩人開始對這片區域進行了細致的搜索,一點點地去叩問腳下的這片滄桑的大地,試圖在其堅硬的外殼下麵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好多天下來,連時來新都覺得有些疲勞,他不得不承認,這項工作真不是兩個人可以完成的,地圖太粗糙了,上麵一點細微的誤差,實際上就會是數十上百公裡的距離。
龐祖輝整個人瘦脫了形,身體上的操勞再加上內心的焦躁,徹底摧毀了他的健康,他肉眼可見地變得虛弱,即使這樣他還在咬著牙硬撐。
直到有天早上,龐祖輝呆在自己的帳篷裡沒有出來,時來新進去,看見他躺在睡袋裡起不來,一摸他的額頭才發現,他正在發著高燒。
時來新趕緊找出體溫計為他量體溫,結果接近四十度,野外生存的常識告訴時來新,必須馬上送龐祖輝回去接受治療,不然後果將會很嚴重。
旅程無法繼續了,時來新必須立刻踏上歸途。
時來新背起龐祖輝往回走,重新跨越身前這片荒漠。為了加快速度,他將很多行李都拋棄掉。
在回程的第二天龐祖輝進入了昏迷的狀態,為了使他不至於從背上摔下來,時來新隻有用繩子將他固定在背上。
時來新以他最快的速度也用了四天的時間,他才回到來時停車的位置,萬幸車還是好好地停在那裡,而龐祖輝的情況則越來越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