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從理療床上爬起來,隻覺得背上筋骨無一不鬆,全身都有勁,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
“時先生真的是妙手啊,我這身的病痛以後還有很多麻煩你的地方。”傅先生是識貨的,知道時來新有真本事,大起籠絡之心。
“哪裡哪裡,我這點手法也是向張老學的。”
“小時你也不要謙虛了,這種手法隻有你可以使得出來,”張老轉頭向傅先生說,“小時可是小周天高手,有一身好功夫。”
“哦,想不到時先生還是武林中人,也對,醫武不分家,難怪時先生練就一身驚人的藝業。”傅先生讚歎。
接著傅先生要留兩人吃晚飯,時來新推卻不過,隻好留下來。
傅先生的家宴比起外麵的豪華宴席絲毫不差,家裡的廚師也是從著名餐廳中延請,不光山珍海味做的好,家庭小菜也做的彆有一番風味,一頓飯下來賓主儘歡。
從傅先生家裡出來,時來新和張老沒有讓傅先生送,開著張老的車子離開。
“彆看傅先生低調,他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在商界簡直可以呼風喚雨,要論資產財富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張老在車裡對時來新說。
時來新明白張老的意思,能請動張老的人非富則貴,能讓張老開口向時來新求助的,肯定是非一般的人物,這些人他認識了,就成了他的人脈。就像這次,傅先生、張老、時來新都沒有提過報酬方麵的事,大家都有默契,這就是人情,傅先生欠了時來新一個人情。
像傅先生這種身份的人是寧願付錢也不願意欠人情的,可見這個人情有多貴重。
時來新要是個喜歡鑽營的人,靠著他這手本事肯定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當然時來新的出發點不是為這個,完全是給張老幫忙來的,人情這東西,有固然好,沒有也無所謂。
時來新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一敲門,瑞芬像隻快樂的喜鵲出現在他麵前,穿著小吊帶家居裙,露出兩邊圓潤勻稱的鎖骨,若不是顧及到女兒在家,他早就忍不住要狠狠抱上一抱。
本來是想回家吃飯的,但熱情的傅先生推不掉,不過多做的飯菜瑞芬還留著,怕時來新晚上回來會想吃一點。
果然,時來新回到家又有點餓了,在傅府的家宴不好意思放開大吃。瑞芬忙將飯菜熱過,端出來擺在他的麵前,時來新一看,清蒸鱖魚、肉沫茄子、西紅柿炒雞蛋、黃燜雞,都是開胃菜,肚子又餓了幾分。
吃飯前時來新去看了看女兒,女兒還沒睡,趴在桌上寫作業,看見父親懶洋洋地擺了擺手,一副我很忙的樣子,弄得時來新腦袋上冒黑線。
回到飯桌前,瑞芬連飯都盛好了,時來新抓起筷子就開吃。
瑞芬特彆喜歡看著時來新吃飯,看著他風卷殘雲好像自己也開胃了許多。
瑞芬想起了在湖山鎮的日子,那時候兩人剛認識,她給時來新做飯,負責他一天的夥食,雖然沒有什麼好飯好菜,他依然是吃得香噴噴的,讓做飯的人很有滿足感。
瑞芬開始給時來新說他離開這兩個月家裡的情況,上個月的水電煤氣費漲了,花店每天做多少生意,一個月下來賺了還是虧了,靜雪每天三餐胃口怎麼樣,瑞芬開心地說著,時來新樂嗬嗬地聽,隻有一樣讓他皺眉頭,女兒的考試成績出來了,其它科目還勉強及格,數學則是一塌糊塗。
時來新吃完飯,拿著女兒的考試卷,翻來覆去地看,自言自語道:“也沒有很難吧。”上麵四十多分的分數實在刺他的眼。
他站起來走到女兒房門前,要推門一想又退了回來,她興許睡了,明天再說吧,他無奈地聳聳肩膀,對著正在看他的瑞芬說:“我們也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