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彌雅說的話,時來新心裡一動。此前他與鄺明偉都認為,要影響冼雄的選舉進程,除了在外部給予資金的支持外,還缺乏一些內部的影響力,幫助冼雄進行競選方針戰略的調整。
陳彌雅的介入,也許可以為他的想法提供了一個實現的途徑。
“哦,你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時來新故意問道。
“如果我說,我想做些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你相信嗎?”陳彌雅稍稍揚起頭笑的有些俏皮。“沒有啦,我隻是用一個女畫家簡單淺薄的頭腦思考了一些比較深刻的問題而已。”
然後她迎著時來新不解的目光繼續說道:“要說我現在最關心的莫過於和平這件事情了,我知道很多的人有跟我一樣的想法,而遠離戰爭保住和平就需要一個愛好和平的政府,這個政府的領導人更應該是一個能夠帶領大家走向和平的領袖。”
“要使我們這個國家不走向戰爭,首要的條件就是選出一位拒絕戰爭的領袖,要達到這個目標很簡單,我們把選票投給這樣的領袖就是。”
“我不懂政治,但我了解冼雄叔叔的主張跟為人,我相信他可以帶領這個國家走向和平,讓人民大眾過上更有保障的生活。”
“所以,我決定投身到他的競選活動中,儘我個人的力量去協助他,讓老人、學生、家庭婦女都知道他的執政理念,選出一個真正為弱勢群體著想的領袖。”
陳彌雅進入冼雄的助選團時來新是舉雙手讚成,而且由於她的身份特殊,給冼雄競選帶來的助力絕不止於那一點個人力量,這方麵他要提醒陳彌雅,於是問道:“你家裡麵知道你的決定嗎?”
“我已經把我的想法和父親說了,他也考慮過,最終同意了,還說他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給予一些幫助,他還專門聯絡過冼雄叔叔,兩人談了一次。”
時來新臉色不禁有些嚴肅起來,陳彌雅說的這個信息很重要,它說明陳閥正式介入到選舉當中,對整個選情甚至是政局產生的影響有多大,一時半會兒難下判斷。
隻不過陳家做出這個決定,是起因於陳彌雅的行動,適逢其會,還是早就有想法,這個還不好說。
“現在冼先生的競選形勢怎樣?”時來新問道,他在最近一段時間精力被牽扯在神朝文物的爭奪上,對選情的最新進展並不了解。
“最新的民調顯示,冼雄叔叔的支持率到了百分之九點一,增長的勢頭不錯。”陳彌雅有在做功課,數據順手拈來。
“那主要競爭對手的情況呢?”時來新問道。
“主要競爭對手有兩位,賀連科百分之十九點五,夏成功百分之十六點六,增幅都比不上冼雄叔叔。”
時來新把記憶中的數據與之比對,發現冼雄的勢頭的確是最好的,兩位主要競爭對手則要遜色一點,看來前段時間對冼雄經濟上的支持在發揮作用。不過從整體來看,三方主要競選對手的支持率都在增長,他們得到的新增支持者應該是其他對手損失掉的,還沒有進入到直接相互對壘的階段。
“三位候選人當中,冼先生的根底最淺,沒有黨派的支持,也沒有太多的競選資源,更缺少人脈,他遇到的困難將相當多,你們都有所準備麼?”時來新想知道冼雄團隊在下個階段的競選策略,所以有此一問。
陳彌雅輕輕皺眉道:“困難是有不少,我父親答應找一些企業和團體來給助選團捐款,可以預計在資金方麵將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同時還會推動幾個黨派和冼叔叔談合作,進行聯合參選,也為將來的執政掃除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