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角度講,也正是有時來新這段時間在秦都的戰績做底氣,昆北方麵才敢於在聯邦調查局眼皮底下進行如此重要的活動。
昆北方麵也深諳用人之道,在這個時機給予時來新這麼一個重獎,就是要時來新全心全意地做好這次任務。
時來新腦海裡也閃過一些疑問,當下跟南昊方麵的重要人物接觸為的什麼,是策反?密謀?還是交易?現在隆江兩岸的局勢非常平靜,就像過去的那一百年一樣,但在這平靜下麵的暗湧,帶給時來新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在安全屋的外圍,時來新轉了兩天,陸陸續續有人來見何其盛,鄺明偉是當天下午來的,時來新和他沒有照麵,他可能也不知道秦都的執法者廚師已經另有任命。
待何其盛把預先安排要見的人都見過一麵後,三人馬上進行轉移,在秦都另外的一個安全屋安頓下來。
看得出來,馮開諾現在在秦都使用的是另外一套係統,和統工部秦都站完全無關的係統。昆北經過百年的經營,在南昊境內安排有非常多的暗手。
搬了地方以後,何其盛就安靜下來沒有再見任何人,整天呆在屋子裡不知道忙些什麼。馮開諾出去了幾趟,估計是為會麵的事情作準備。
在新安全屋住下來的第三天,馮開諾叫上時來新跟他一起出去。
“老時,我們一起去個地方。”
“見麵的地方選好了?”
“是的,你來參謀參謀。”
見麵的地方需要考慮的因素非常多,並不是私密的場所就代表了安全,有時候大隱於市,人多喧鬨的地方更加容易隱藏。
馮開諾看中的場地是一家越劇院。越劇是秦都本土的傳統地方戲劇,在秦都有著很好的觀眾基礎,而這家劇院則在秦都市的市中心,周圍人來人往市麵很繁華,比較符合馮開諾的要求。
兩人來到劇院,正好趕上是演出的時間,便購票進了場。馮開諾買的是二樓包廂的票,專門要了舞台側麵連著的那兩個包廂。
傳統地方戲劇的演出市場其實不太景氣,進劇場看越劇的人不多,票價更高的包廂座位幾乎無人問津。
兩人走進劇場,粗略統計一下上座率,大概也就三四成的樣子,人氣不是太旺,恰好符合了馮開諾鬨中取靜的想法。
通往包廂的通道有一道門,關上以後隔音效果不錯,如果有一個人守在這裡,基本上就可以使裡麵的包廂免受打擾。
時來新和馮開諾走進包廂,看見兩個包廂之間的隔斷隻覆蓋了半邊包廂,包廂的後半部分是相通的,靠後一點坐,兩個包廂之間可以無障礙交談,這環境符合會麵的要求。
開場了,台上鑼鼓聲大作,兩人坐下來聽越劇。演出開始十幾分鐘,時來新看著演員在咿咿呀呀的唱做,沒有聽懂,覺得有些無聊,這時身邊響起馮開諾的聲音:“老時,這次你在秦都可是出大風頭了。”
兩人在秦都重聚之後一直沒有機會單獨聊聊,時來新也想和馮開諾說說話:“我哪裡想要出這種風頭,都是環境惡劣迫不得已啊。”
“你就不要謙虛了,現在夏城那邊補充了不少新人,在他們當中可是流傳著你的傳說,秦都的廚師大大有名。”
“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不扯這些,誒,這兩年緊鑼密鼓的,我感覺似乎有大事要發生。”時來新從被派往浩特列島開始就感覺昆北方麵在加緊部署,卻不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