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德恩斯和經理人離開了化妝間,在走過長長的通道時,他回頭向經理人說了一句話,凱森卻是聽不到的。
“他更強了。”
在德恩斯這邊得到一個比較模糊的肯定答複以後,凱森還有一個可靠的人可以詢問。
凱森都等不及離開化妝間,馬上撥出一個電話:“王,我發給你的視頻看了?有結論沒有?”
……
“那人就是時來新,是的,我肯定。”王之風說這句話時全身很用力,以至於拿手機的手有些僵硬,放開時手指有些不聽話。
啪,手機掉到桌麵上,他重重地把身體放軟到靠背椅上,麵前電腦的超大屏幕上正反複播放著凱森發給他的那條視頻。
王之風的眼睛有些疲乏地掠過房間的周遭,入眼處全都是那個人的照片,有大頭照、有全身照、有他不同年齡階段的,有的被放到極大,幾乎夠做一個人形立牌。
為了他,王之風幾乎瘋魔了。
自從那一天,準確說王之風失去一隻手的那一天起,王之風像換了一個人,性情大變,他認為自己剩下的餘生裡隻有一個目標,就是乾掉時來新。
出院後,他回到軍區參謀部原來的崗位上,麵對熟悉的工作他提不起興趣,他開始消極怠工,整天不說一句話,不做一件事。
多年相處的上司和同事開始時還很照顧他,讓他去休養一陣。
他似乎聽從了大家的意見,請假離開了軍區一段時間。
誰都沒有料到王之風去了一趟浩特列島,隻因為他收到消息,時來新出現在那裡。
王之風到達浩特列島之後私自與軍情局、聯邦調查局勾連,製訂了一係列針對時來新和統工部的行動計劃,更讓軍區上級惱火的是,成效還沒有見到,艾瑞肯人就發過來支付經費的要求。
艾瑞肯是軍區的大腿,他們提出了要求,軍區隻能滿足。時來新是軍區的敵人,為了乾掉他,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
可惜行動失敗,軍情局和聯邦調查局損兵折將,王之風灰溜溜地回來了。
王之風回來後非常不受待見,上司見到他頭疼,同事見到他躲開,神憎鬼厭。後來軍區紀律部門甚至還查出他從倉庫貪墨了大批的炸藥,數量驚人,這些危險品最終不知去向,上麵考慮到他這些年有點功勞,沒有直接把他拿下而已。
不僅如此,王之風的性格行事越來越乖張,他莫名其妙地與妻子離婚,拋下家中子女,獨自淨身出戶,日子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後來他住進了軍區的宿舍,房間裡到處都是時來新的照片。他每天下班後就呆在房間裡,閱讀與時來新有關的資料,看時來新的視頻和照片,行為怪誕,大家逐漸視他為瘋子。
不過有一天,聯邦調查局突然找上了隆江軍區,要求把王之風調到首都的聯邦調查局總部,聽說還是局長範世冠親自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