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池的發掘還在繼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也不知道最近的情況。不過按照你翻譯的這段甲骨文看,他們可能從一開始就搞錯了,這古城池並不是傳說中的尹卯,而且……”時來新看了眼馬田教授,後者正聽得專注。
“而且這座古城也被毀於戰火,我們在現場發現很多琉璃化的建築殘骸,那裡被不可思議的力量所摧毀,即使在我們今天,相同的威力,也隻有核武器能做到。”
馬田教授麵露惋惜之情:“昀峰創造了一門高深的學問,一種燦爛的文化,可惜了,無法流傳下來,我們看不到。”
“也許當中有一部分通過鴻坤道祖保存下來,他獲得過一卷天書,道家的根就在這裡。”時來新補充道。
“那卷天書可能不是昀峰所著,也許是建帝留下來的。”馬田教授這個想法也是有根據的。
時來新有些感觸地說道:“如果有時間,我都想再走一次昀峰西行之旅的路線,看沿途能不能找到那個仙境,甚至是建帝的足跡。”
“我也想去……隻可惜我這身體,誒,得靠你了。”馬田教授看看自己的雙手。
……
在馬田教授的家裡呆得比較晚,時來新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
他腦子裡事情多,還不想找地方休息,就沿著江邊慢慢溜自行車。
馬田教授蒼老了許多,兩年前還有興致逗逗女學生,現在估計是沒那份心了,隻是對研究了一輩子的神朝念念不忘。
臨走還握著時來新的手說,他把時來新看作是他的腳和眼,代他去追尋神朝的秘密。
還說從今天起他就開始研究昀峰的西行路線,儘快把結果發給時來新,讓時來新一定要去走走,不然他都不甘心。
這殷殷期盼讓時來新都有些壓力。
馬田教授這生活也太枯燥了一點,又沒有孩子,將來老年生活也是個問題。
不如讓向群照顧一下馬田教授,將他也覆蓋進基金當中,算是報答他的一場辛苦。時來新感覺到將來也許還有不少仰賴他幫助的地方,他身體不好可不行。
時來新已經建立了兩隻基金,一隻在昆北,另一隻在寧越,管理起來有點費事,他打算進行一番整合。
同時像馮開諾、溫健林、馮鳴、關偉寧這些與自己關係甚深的人,也納入到基金受益人當中,讓他們無後顧之憂。
把這些事情理了個頭緒後,他停下來看向江岸。這幾年寧越雖然經濟不行,但市政建設沒有落下,兩岸搞起了亮化工程,到這個鐘點還是華燈閃爍,江景相當不錯。
對這個城市他感觀很不好,不少痛苦遺憾的往事都在這裡發生。而他對於這座城市來說,也像一方禍端,帶來不少混亂。
這次再臨寧越,所辦的事情都出奇順利,他故意沒有藏著掖著,大大方方地出現在各方的麵前。
他這樣做有把寧越再一次清場的打算,結果沒有哪一方敢露頭,全都裝看不見,使他有點意興闌珊。
既然是這樣,寧越的賬也清得差不多了,給文慧掃過墓就去下一站。
當晚他到“喜悅來”睡覺,第二天晚一點起來,在街上買了一些祭拜用品,吃過午飯才往紫雲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