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更驚人的真相,陳長鑫在昏迷中參與了,自己卻不知道,陳朝古知道一點,他也是才收到情報。
艾瑞肯人進行了世界史上第一次機器人戰爭,地點就在貢杭山區,當晚隻有兩個人類在山裡,其中一人就是陳長鑫。
結果沒有人能告訴陳朝古,但他會自己看,艾瑞肯人急調一個師大舉進入南昊聯邦,這個後續行動等於告訴了他戰爭的結果,他更覺得時來新無比神秘。
其實陳朝古的情報不全麵,那晚不止有兩個人類在山裡,還有一些神秘的人存在,或者可以稱為非人類。
陳朝古得到的消息是有局限的,有一隻巨大的黑手將真相的核心籠罩在另一個維度。
隨著陳朝古的到來,陳家的大隊安保人員也一起來了,陳家族人的安全基本無憂。
局勢明朗了,時來新準備離開。
本要跟陳彌雅見一麵辭行,轉念一想,有點太婆媽了,相見不如懷念,江湖路遠有緣自會相見。
不知不覺間,時來新的想法更貼近修行之人了。
在一個黃昏,時來新飄然離去,隨身還是帶上了反器材槍和大包的子彈,顯得有些累贅,想法很瀟灑,實際身姿卻遠不如。
……
範世冠躺在病床上度日如年。他失去一隻手,從肘部往下全沒有了,受傷後他還撐了很久才被送醫,在營帳裡的後半段,他已經失去了知覺,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
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命差點丟了,好不容易才救回來。
躺在病床上,拖著極其衰弱的身體,他還在關注著外麵的局勢。
在經過貢杭山一役後,總統寇偉寬像被抽走了脊梁,沒有了過往那種對局勢的把控,完全陷入了被動挨打,躲在巨柳營裡深居不出,連表麵功夫都缺失,既沒有召開政府工作會議,也沒有在媒體上出鏡。
熟悉總統的他猜想,總統的身體狀態應該也極差,不然這位見慣風浪的老政治家,怎會如此一蹶不振。
寇偉寬稱得上是一位政治家,政治家與政客最大的區彆在於,政治家有明確的政治主張,並始終如一去堅持執行,不管順流還是逆流,為此不會妥協拒絕交易。
寇偉寬的確做到了這一點,他為了原則連艾瑞肯人都可以不顧忌,有他在南昊聯邦才抵擋住艾瑞肯勢力的滲透,沒有徹底淪為他們的附庸。
因此艾瑞肯人視他為眼中釘,老早就對他不耐煩。
即使這樣寇偉寬還是靠著自己的政治手腕連任下來,讓反對他的勢力無可奈何。
可是這樣一位讓人敬佩的領袖,卻敗在了時來新的槍口下。
那天在營帳裡,包括範世冠自己在內的國內高官,還有聯邦第一人寇偉寬,平生第一次被人在威逼下行事,那種不堪和恐懼讓人羞於提起。
範世冠在奄奄一息的情況下還是對總統出言相勸,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服從,時來新一定會開槍。
對於時來新來說,這和殺外麵一名普通士兵沒有區彆,所謂的貴人就是這麼不值錢,他就是這樣一個對於權力全無畏懼的人。
範世冠在昏迷之前,總統屈服了,貢杭山之戰輸了。其實那時候總統就知道他輸不起,也許是為了帳中其他人的性命,他才從了時來新。
從貢杭山回來後,忍耐了許久的惡浪就席卷過來,這群暴露在明麵上的當事人麵臨著被清算的命運。
範世冠也在其中,不過他有讓人忌憚的仗恃,聯邦調查局就像在暴風驟雨中的鐵烏龜,縮起爪牙,使人難有下手之處。
他可以暫時苟安,但僅此而已,對那些身陷囹圄的同伴,他也無法援之以手。
他隻有醫院養傷舔傷口,待風雨過後再做打算。
不過他的情報耳目還是保持著靈通,他醒來後就知道,貢杭山區的戰鬥居然還有下半場。
總統在倒下前還是作出了老辣的反擊,讓時來新和艾瑞肯人直接對抗,使艾瑞肯人折損實力,也借艾瑞肯人的手乾掉時來新。
時來新和機械人部隊打了一仗,相信有很多人對這場戰鬥感興趣,屬於未來的戰爭,想想都讓人興奮,腦裡充滿遐想。
但這本該光照後世的戰爭卻結束得無聲無息,燦爛的光芒突然被一隻黑手摁滅。
核心圈層的人收到了警告,不要談論這場戰爭,不許再提起它。
艾瑞肯人派了大批部隊,空降到秦都,給這場戰爭善後。
範世冠的注意力卻始終放在時來新的身上,他究竟又乾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雖然極端仇恨他,範世冠卻失去了與之為敵的想法,敢有這種想法真的會死人。
從此,聯邦調查局不再與時來新為敵,刪除他的檔案,有他出現的事件絕不參與,範世冠在養傷之餘做出了重大決策。
想到此處,一陣音量很低地手機鈴聲傳來,範世冠的秘書正在病房裡,這個電話的號碼隻有極少人知道,除非有重要事件,不然不會有人這時打來打擾範世冠養傷。
“請問你是哪裡?”秘書壓低了聲音。
“你……”秘書突然失態聲音噎在嗓子裡,他還轉頭看向範世冠,神情極為難。
什麼人這麼莽撞?這是範世冠的第一反應,但他看到了秘書臉上的驚恐,就知道不妙。
範世冠無力地向秘書伸出手,秘書極為小心地將電話放在他的手裡。
“範局長,我有些事情找你。”電話裡的聲音非常平淡,但聽在範世冠耳朵裡就如同響過一道驚雷。
時來新!
範世冠感覺心臟處捱了一下,悶、疼、暈,多種症狀一起上頭,提醒著他,他還是一個重傷員,經不起折騰。
他渾身發虛,手腳無力,但仍是勉強地撐住那隻獨手,小巧的電話機似有千斤重。
“啊……咳,時……時先生,我聽著呢,請說。”範世冠給出了他所能的、最恭敬的態度,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窗外。
窗台上擺滿色調溫馨的鮮花,陽光從外麵透進來,一派寧靜祥和景象,此刻卻是殺機隱隱。
“我們之間的恩怨不少,我應該殺了你的,但如果你願意為我做些事情,我可以不殺你。”如此狂妄的話在時來新嘴裡說出來卻是如此自然,如此理所應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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