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挺會玩啊。”
蘇謹撓撓頭,倒是沒想到這個琴心姑娘,真如那幾個書生說的那般清高。
不過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營造出來的這種人設,蘇謹決定看看再說。
他沒急著去寫什麼狗屁詩詞,反正一會直接抄就好了,自己隻要不要臉,就沒什麼壓力。
他的視線不停在畫舫內外逡巡,將這些書生的樣貌、打扮,一一記在心裡。
從裝束就能看出,大部分書生的經濟條件其實並不算好,想來應該是自恃有才,然而無財,不敢去詩韻舫玩,跑來這碰運氣的。
估計一個個心裡想著憑自己的才氣,琴心姑娘一定會看中他的文才,從而能見一麵,甚至做一做那入幕之賓。
“呸,一個個狗東西想的倒挺美。”
就在蘇謹暗暗吐槽的時候,其他書生也開始打量著他。
“呸,穿的和個泥腿子似的,也敢跑來這裡?”
“這人腦子怕是有什麼大病吧?”
這時,有個書生將寫好的紙遞給了那丫鬟:“小生不才,勞煩姑娘,區區拙作還請琴心姑娘指點。”
說完,還衝著其他書生得意的揚了揚眉毛,在他人羨慕的目光中得意非凡。
蘇謹偷偷湊上前,瞧了一眼那書生寫的詩,結果後者趕緊一把捂住,警惕的瞪著蘇謹:“你想乾什麼!”
僅僅掃了一眼,蘇謹隻看清楚了前半闕,不過那個水平嘛...
和自己差不多吧,估計比自己略強?
“什麼狗屁玩意兒~”
默默吐槽一句,蘇謹隨手拿過一張紙,默默思索了起來。
“人麵桃花相印紅?”
“不對,那好像是唐朝的,抄不了。”
“人生若隻如初見...”
“不行,這是大招,不能輕易放出來。”
“有了!”
想起前麵那幾個書生說過,這琴心姑娘苦戀書生的事,八成是個戀愛腦沒錯了。
大招c太長,還是先放個小技能吧。
拿起筆,蘇謹不帶任何思索的‘歘歘歘’寫上了一首詩,然後就將筆放下,斜倚著欄杆在一邊瞧著其他人。
其他書生看他這麼快就寫完了,頓時露出鄙夷之色。
誰不知道寫詩要再三斟酌,反複推敲。
哪像這小子,幾筆就匆匆寫完了?
怕是寫的東西狗屁不通,狗都不看吧?
不過同為競爭對手,自然沒人願意勸他,更沒工夫搭理他,瞅了蘇謹幾眼後,低頭繼續皺著眉琢磨自己的詩去了。
丫鬟進去遞詩,許久也不見出來,蘇謹心裡不由得有些焦躁。
“那琴心姑娘眼皮子不會那麼淺吧?那小子寫的破詩也能看上?那我今天不是白來了嗎?”
心裡有些焦躁,也沒心思繼續保持那風輕雲淡的站姿,蘇謹無聊地開始在其他書生身邊晃悠。
“咦,你這句寫的不錯啊。”
“這句不行啊,現在可是秋天,你寫春不是有病嗎?咋滴,這麼喜歡寫春,難不成你的名字叫‘春’啊?”
“咦,你這句還可以,但是下半闕和上半闕呼應不上,不通啊不通,琴心姑娘一定看不上的。”
所有人頓時對他怒目而視,兩眼噴火恨不得上前扒了他的皮。
大家都是文人,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
難道他就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嗎?
蘇謹看到他們噴火的目光也有點心驚,悄悄掃了眼身後,看到馬三就站在人群中,頓時放下了心。
“咋,寫的不行還不讓說啊?我這可是為你們好,在我這丟了人,總比交進去惡心到了琴心姑娘好吧?”
頓時,就有一個脾氣暴躁的書生被他刺激壞了,罵罵咧咧的擼起袖子就要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