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倒想聽聽,為何此事還非萱兒不可了。”
朱元璋的語氣依然威嚴,但是蘇謹耳朵微微一動,很明顯聽出了變化。
老朱不再自稱‘朕’,而是改稱咱,是不是說明他對這事並不是那麼反感?
“回陛下,您可還記得前些日子銷售琉璃一事?”
老朱一愣,馬上想起來上次朱靈萱幫朱允熥拍賣琉璃的事。
還彆說,除了白花花的銀子之外,這幫勳戚花錢之大方,也頗出他意料之外。
想到此處就不由得有些來氣:“平日裡一個個的隻會哭窮,好像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一樣,結果為了個琉璃就能隨手扔出幾百兩,哼!”
老朱忽然心念一動。
“蘇謹這小子此時提出琉璃之事,莫不是是又準備再坑他們一筆銀子?”
對於坑勳戚這種好事,老朱當然表示喜聞樂見。
“說說你的想法。”
蘇謹笑笑:“回陛下,古語有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但商道亦有雲——‘唯女子與小兒之錢最易賺也’!”
“臣這次特意準備了一些,專為女子使用的物品,可您也知道,臣一個大男人總不好往女子堆裡紮,去找這些女子推銷吧?”
老朱點點頭,蘇謹這話說得有點道理,不過這商道有雲,是哪個商‘雲’的,咱怎麼沒聽過?
但這小子既然說了女子的錢好賺,那想必應該是沒錯的。
彆的不說,對於蘇謹的賺錢能力,老朱還是十分信任的。
不過他還是不太確信:“真那麼好賺?”
“陛下放心,臣願以腦袋擔保,隻要江都郡主願意幫臣,必賺無疑!”
蘇謹心中好笑。
就憑自己手上的這些東西,賺點女人的錢還不跟玩一樣?
找朱靈萱幫忙並不是唯一的辦法,蘇謹有的是其他路子。
可不這麼和老朱說,自己怎麼能有機會見到未來的老婆?
什麼,江都郡主還不是他的老婆?
開什麼玩笑,我蘇謹看上的人,必須是我的!
借老嬴的一句話說那就是——額滴!額滴!都是額滴!
“好,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咱就允了。”
“不過醜話說到前麵,你要是敢有越矩之行,或做不到你說的,就彆怪咱對你不客氣!”
“臣,謝過陛下!”
“你下去吧,馬忠良帶他去見萱兒。”
“奴婢遵旨。”
“還有,你小子彆隻顧著賺錢,彆忘了兗州災民的事,要加緊去辦。”
“臣遵旨。”
彆看蘇謹與老朱奏對自如,但剛出了禦書房,他就感覺到後背的冷汗涔涔往下流。
雖然深知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但是見過老朱而能全身而退,蘇謹也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
“又是運氣滿滿的一天呢!”
馬忠良看著蘇謹,一臉的欲言又止。
這小家夥年紀輕輕,膽子倒是真的大。
那些個文武官員見到陛下,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
可這小子倒好,哪裡是和陛下奏對啊,分明就和自己家長輩嘮家常似的。
不,怕是二爺和三爺來了,也不敢這麼自如的和陛下說話吧?
佩服,佩服。
“公公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蘇謹奇怪的看著馬忠良一臉便秘的樣子,再看他一直上下打量自己,頓覺菊花一陣發寒!
“這老太監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馬忠良哪知道他的內心戲這麼多,久在宮裡早就養成了謹言慎行的習慣,搖了搖頭什麼也沒多說:
“江都郡主住在鳳陽閣,你一個外臣不方便進出,跟咱先去偏殿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