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熞帶著憤怒,背著兩個炸藥包就出了府衙大門。
負責保護他的錦衣衛麵麵相覷,屬實不知這位四爺又準備乾嘛。
倒不怪他們無知,因為連老朱都不知道炸藥包的存在,更彆說這些錦衣衛了。
出門之時,朱允熞還命令他們一人扛著一個鐵皮桶,搞得這群錦衣衛莫名其妙,但也隻能乖乖照做。
很快,他們跟著朱允熞出了城門,直奔東麵的王家鄔堡方向而去。
到了附近,看到愈來愈多的流民向那邊湧去,一個個錦衣衛更是小心謹慎,死死將朱允熞護在中間,生怕出了一點差池。
朱允熞卻不理會,拿出從府衙偷出來的輿圖,大概測算了一下方位。
手指一伸,指向鄔堡南邊一個小山:“去那!”
錦衣衛莫名其妙。
本以為四爺是想跟著流民湊熱鬨,可這個方向除了個小土山,啥也沒有啊?
可那邊畢竟也沒流民,四爺的安全倒是不用擔心,也樂得輕鬆,趕緊應允。
正所謂望山跑死馬。
小山包看著不高,但爬到山頂的時候,天色已經幾乎全黑了。
為防四爺失足跌落山崖,錦衣衛更是有意放慢了速度。
到了山頂,朱允熞找了一處延伸出去的峭壁,蹲下身用大拇指不停的比劃著什麼。
錦衣衛麵麵相覷,心說這四爺莫不是在弄什麼妖法?
卻見朱允熞麵向王家鄔堡的方向,伸出右手大拇指於兩眼之間,閉上左眼,用右眼通過拇指的一側對準鄔堡,
然後又用左眼通過拇指同一側觀察,默默估算著與目標之間的距離。
“師傅說,距離大概乘以十倍就行”,朱允熞喃喃自語:“師傅的話指定沒錯,就這麼著了!”
回過身,朱允熞吩咐抬著鐵桶的錦衣衛:“你、還有你,把桶埋在這個位置!”
“記住,後半麵埋下去,露出這個洞洞來!”
錦衣衛莫名其妙的照做,很快就將鐵桶埋好。
朱允熞再次測距後,又指揮著他們調整了一下位置。
許久之後,眾人都忙出了一身汗,朱允熞才算滿意的點點頭:
“差不多了。”
再次趴到峭壁邊上,朱允熞最後瞅了眼鄔堡外的流民,不屑的揚起嘴角:
“一群烏合之眾,看小爺怎麼幫你們破門!”
說話,朱允熞提溜著火把走到鐵桶前,默默禱告: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佑我一定行...”
滋滋...
鐵桶的引線和炸藥包分彆被點燃,滋滋冒著火星。
一個錦衣衛好奇的上前瞧著,嘴裡喃喃自語:
“這玩意怎麼有點像火器營的火炮呢?可長得也太不結實了吧?”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巨響!
錦衣衛直接被巨大的炮聲震了一個大馬趴,整個臉被冒出的濃煙熏得黑漆漆的。
“媽呀誒,這是火炮?這是什麼仙法吧?”
朱允熞沒顧得上理會他,立馬趴在峭壁邊,死死盯著在天空飛舞的炸藥包。
隻見炸藥包拋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準準落在鄔堡的大門右上角。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鄔堡大門火花四濺。
吭騰一聲,鄔堡大門立即被炸出一個大洞,城門也歪向了一邊。
堡外的流民都看呆了,有些膽小的頓時嚇得跪地求饒:“老天爺啊,饒命啊,小的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