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科舉,咱命你為糾察,專司糾舉不法事,有先斬後奏之權。”
老朱笑看李仕魯:“宗孔,你可莫要讓咱失望啊。”
“是,必不負陛下所托。”
如此,二月會試大考的主考名單就定了下來。
雖然次日才在朝會商議。
但由張庭蘭、翟善、任亨泰為主考,李仕魯監察的主考團隊,就被老朱在此定下。
幾人離開禦書房後直奔翰林院。
主考團隊定下了,但是參考的官員名單還需逐一擬定。
不過這些人無外乎都是翰林院的官員。
張庭蘭有些憂心忡忡。
這次這麼大的陣仗,想要從中為自己人牟利幾乎是不可能的。
前段時間的福建鄉試,玄武書院拔得頭籌的消息,猶自縈繞在心間。
“蘇謹這家夥...這一次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吧?”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
他拚命搖頭,把這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彆說浙江有方孝儒的蕭山書院,就是國子監的這些學子,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
“區區半年多的時間,蘇謹憑什麼和他們爭?”
卻不說這邊的主考官團隊。
應天城內,泉州玄武書院的十九舉子,於月底這天終於到了。
大部分人距離上次離開,不過區區半年時間,可再次回到京城,卻恍如隔世。
雖然隻在泉州待了半年,但他們卻早將泉州當做自己的第二故鄉。
除了本就住在應天的舉子,其他人頗有一種獨在異鄉為異客的古怪感覺。
“這京城的風,真冷啊。”
陳顯裹緊披肩:“先生的有間客棧在蓮花橋那邊,天色快黑了,咱們得抓緊點時間。”“咦,高成耀,你家不就是京城的嗎,乾嘛跟著我們不回家?”
高成耀哼了一聲,懶得解釋:“先生既然給我也準備了房間,我怎麼不能去住?”
童福山輕輕推了一把陳顯:“行了,問那麼多乾嘛,趕緊走吧。”
跟在隊伍後麵的高成耀,一臉的心事重重。
他是家中庶子。
家裡的重心全都放在嫡長房的那兩個小子身上,對他壓根不重視。
可任誰也沒想到,一向不起眼的高成耀,卻在福建鄉試中,以第五名的成績中舉!
於是前段時間家裡來信,逼他從玄武書院退學,然後去方孝儒的蕭山書院就學。
高成耀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他有病是怎麼著?
放著好好的玄武書院不讀,跑去蕭山書院去看人臉色?
後來家裡又來了幾封信催促,他也態度堅決的繼續拒絕,後來乾脆連信也不回了。
家裡一怒之下,直接斷了他的銀錢。
高成耀無所謂,先生時不時給發點補助,壓根不在乎。
更何況書院裡什麼都有,尤其是那藏書閣裡的書,恐怕整個大明也隻有玄武書院有。
那點錢算個屁!
可與家裡斷了聯係,就不知自己那本就不受待見的母親,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高成耀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將母親接出來,守在身邊孝順。
就在他思慮萬千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已經到了有間客棧。
隻是此時的有間客棧卻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不停怒斥:
“你不是開客棧的嗎,憑什麼不讓我們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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