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沒好氣的道:“剛剛來個神經病,莫名其妙的給驢貼了個符就走了,你們這山裡還流行做法事?”
“什麼呀。”
漢子苦笑:“那人是不是戴著個紅袖箍?”
朱高煦想了想,好像還真看見那人胳膊上帶著個紅色的玩意。
“是啊,怎麼了?”
“沒怎麼”,漢子歎口氣:“你們先吃著吧,我出去一趟。”
朱棣也好奇了:“發生什麼事了?”
漢子想了想,最好還是跟他們說一聲,不然這朱家老二再亂停亂放,自己可交不起那麼多罰款。
而且自己的分也不多了...
“王爺,您看到外麵的白色線圈了嗎?”
“嗯,怎麼了?那是做什麼用的?”
“也怪我忘了提醒你們。
凡山中所有車輛,無論貨車、馬車,還是馬匹,停放時必須依照白線區域停放,否則會罰款、扣分。”
“那我要是不交呢?”朱高煦沒好氣的問道。
“不交?”
漢子苦笑:“您看到馬車後麵的號牌了嗎?不交的話恐怕這輛車就出不去這個村子。”
“有趣,有趣!”
朱棣哈哈大笑。
上一次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是什麼時候來著?
哦,好像是在鳳陽。
而正是那一次有趣的經曆,讓他遇到了謹弟,這個他一生中的貴人。
“既然錯是咱們犯下的,怎麼能讓兄弟幫我交罰款?”
“高煦,帶著銀錢跟這位兄台去一趟,把罰款交了。”
“可是爹,我還沒吃飯呢”,朱高煦不樂意去。
“嗯?”
朱棣斜睨他一眼:“你再說一次?”
朱高煦嚇了一跳,乾笑道:“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吃過飯,幾人繼續上路。
二百文錢不多,還不夠朱高煦在京城的一頓飯錢的零頭。
但被罰款的滋味,讓他心裡很不爽,覺得自己跌了麵子。
對蘇謹更是充滿怨念。
這家夥是不是窮瘋了,二百文也不放過?
後麵的‘村子’不像前麵距離那麼遠,幾乎走幾裡地就是一個村子。
不過這些村子的路中央,大路當中鋪著詭異的鐵軌,而馬車道和行人道分列兩旁,顯得井井有條。
朱棣瞧著整齊的路麵暗自點頭,心想回去之後,在北平也要這麼好好的搞上一搞。
瞧著也賞心悅目不是?
朱高煦看到路邊處處劃著的白色停車位,覺得有些膈應。
引路漢子走在前麵,笑著說道:“現在火車主要用來運輸貨物,不過老爺說了,過幾年等天下太平了,咱們就有客車可以坐了。”
朱棣聽得雲裡霧裡。
火車是啥?
他腦中迅速出現戰國時期的戰車,被點燃後冒著熊熊大火衝向敵陣的畫麵。
這玩意能坐人?
難道是謹弟新研究出來的什麼刑罰不成?
也不對啊,他以前沒這種愛好啊?
‘噠噠噠...’
‘嗵!’
‘嘭!’
‘轟!’
剛剛接近蘇謹所住的村子,就聽到裡麵傳來劇烈的槍聲和火炮聲!
朱棣迅速跳下馬車掩好身子,從腰間抽出短銃:“怎麼回事!難道朱允炆那小子打進來了?”
漢子被朱棣嚇了一跳,趕緊笑道:“王爺莫驚,這是軍火坊在試驗火器的夜射。”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