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傷情出現反複,出現術後感染,也是正常。
冷瀟換了藥,希望能壓住感染。
但是,感染就像一頭餓極的獅子,一旦出現就十分凶險,到了第二天晚上亥時左右,心跳一度停止,雖然最後搶救過來,可生存指數直降到百分之二。
說白了,也就是剩這一口氣。
冷瀟守了兩天幾乎沒怎麼睡覺,但困倦疲乏倒也還好,最難受的就是看不見希望。
舜王是她穿越過來之後的第一個病人,為了他冒了比較大的危險,也耗費了比較多的心血,如果死了,她覺得自己會很難過。
“你的孩子要出生了,你一定要支持住啊,你難道甘心沒見過你的孩子就走了嗎”冷瀟鼓勵他。
現在能用的藥,都用了,藥物能幫的幫儘,就看他的意誌力。
到了天亮,情況再度危險,亟需搶救,呼吸困難。
冷瀟搶救過後,給他上了呼吸機,看形勢,他或許是熬不下去了。
冷瀟顯得很頹敗,她救過很多人,當然也見過很多病人離開,本該麻木了,但不知道是不是當了母親,總希望他能活下來,見證自己的孩子出生。
或許還有其他因素,但眼下她能做的已經不多,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和意誌力了。
第三晚沒睡覺了,冷瀟心力交瘁,趁著他情況暫時穩定,躺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殊不知剛睡著,廢院大門就被重重地敲了起來,伴隨著衛大人冰冷的聲音,“王妃,請跟我走一趟。”
冷瀟聽聲音就知道是出事了,她起床出去,打開院子的門,看到衛大人帶著兩名侍衛前來,站在門口處,三人臉上都有抑製的憤怒。
衛大人眸色冰冷,“王妃,請跟我去斬月居,王爺有話要問你。”
他語氣裡依舊用請,但是神色已經很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