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翼天抬起眸子,“送本王去廢院。”
有些話,他要問清楚,至於治傷,他暫不作打算,他心裡明白,他的腿傷治不好。
冷瀟回到廢院沒一會兒,便見侍衛抬著南宮翼天來了。
她坐在椅子上,剛剛歇息了一會兒,屋中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收拾,亂七八糟的。
看到他,冷瀟的心情比較複雜,因為剛才臨走的時候對他說的那句話,她其實沒資格說。
她也不信任人。
南宮翼天進來之後看到地上的那件染血的衣裳,是那天她被誣陷下毒的時候穿的,就這麼隨意地丟在地上,還被踐踏過幾腳。
風從破敗的窗吹進來,揚起她鬢邊的亂發,她的眼底似有暗芒,“有什麼事嗎”
南宮翼天瞧著她,“你為什麼會懂得醫術”
“學的。”冷瀟說。
“廢話!”
冷瀟看他,忽地笑了,“所以你也彆問廢話。”
南宮翼天瞧著她的笑,這笑容不帶諷刺,格外的好看。
他也笑了,臉上冰冷的線條一下子就柔和了許多,“好吧,你是怎麼從丞相府把阿武救出來的”
冷瀟幾乎從沒見他笑過。
他眉目深邃,五官渾然天成,是她平生未見過的美男子,但臉上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像石雕一般,便是忍受劇痛,臉上也仿佛是除了冰冷之外,沒有其他的情緒。
這一笑才讓人覺得,他是人,有血有肉有情緒的人。
或許他們某個地方是相似的,人生裡充滿了防備和警惕。
在王府經曆的這些事情,冷瀟其實心裡從沒恨過他,或有時候會有怒氣,但說不上恨,立場不同而已。
文竹文蘭的事,是她自己說要為她們承擔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