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一時忘記斂住呼吸,他內力深厚,這山中又極為寂靜,被發現也不奇怪。
冷瀟揪住一把野草滑了下去,走到墓碑前方大約兩丈距離,他便冷冷地道:“站住,不許再靠近,你這麼晚來做什麼”
他眸光如利刃,在她臉上刮過。
冷瀟輕聲道:“無意打擾,隻是白日來的時候遺失了手串,這手串對我十分要緊,所以前來尋找,不知道殿下在此。”
“是嗎”南宮翼天顯然不信。
冷瀟點頭,便故作回頭尋找,忽然蹲下手裡握住了一條枯草用障眼法變成了檀木手串,驚喜地道:“找到了,果真在這裡。”
她拿著手串回頭,揚了一下,眉目驚喜,以表示她沒有撒謊。
他盯著那手串瞧了一會兒,防備之色才褪去,隻是依舊麵容冰冷,“既然找到,那就回去吧,回去照看著皇孫。”
冷瀟道:“我是要回去了,殿下還要繼續留在這裡麼夜深露重,殿下也請注意身體。”
在她心裡,他始終還是那個受著腿傷的王爺,會晚上痛楚得無法忍受。
總覺得他還很虛弱。
南宮翼天不語,隻是提了酒壇,仰天喝了一口。
酒氣被風一吹,山間都仿佛有了醉意,冷瀟聞到酒味,覺得這酒烈得很。
她蹙眉,“殿下少喝一點吧,皇孫的母親若看到你這樣,想必也不會安息。”
“我偏就叫她不能安息!”南宮翼天冷冷地道。
這話,充滿了恨意。
冷瀟一怔,倒是她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