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良媛踉蹌一步,哈哈大笑,笑得跌出了眼淚,“我有什麼資格恨他我抱怨一聲,外人都會說我咎由自取,入門之前,我承諾並不奢求其他,隻想好好照顧皇孫,可人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我也有感情啊,他為何寧可守著一隻鬼,也不看我一眼”
冷瀟冷冷地道:“這些都是你們的事,和他無關,且你承諾進門之後好好照顧皇孫,你沒有做到,還有什麼臉奢求其他”
“你懂什麼”盧良媛抬起頭,美目含恨,“他是冷瀟生的,不管我對他多好,他始終隻認冷瀟為他的生母。”
冷瀟靜靜地道:“那確實是他的生母,他認,並沒有錯,我相信以皇孫溫謙的性子,隻要你真心對他好,你在他心裡也有一席之地。”
跟她說這麼多,已經破了冷瀟的先例,換做往日,她早就大耳光上去呼她了。
但她不能再惹事端了。
如果她要帶小龜蛋走,就一定要隱忍一段日子。
盧良媛的癲狂,是一個計時炸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她不想招惹。
但她知道就算自己不想招惹,也招惹上了。
她醉酒來說這番話,自己不答應她,那她肯定就不會讓自己留在東宮,或者,再狠毒一些,會殺了她滅口。
果不其然,盧良媛眼底狠毒升起,“冷隨安,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雖不是東宮女主人,但要你的命就猶如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既然她狠話撂下,冷瀟也沒必要說了,轉身進去把門關上。
盧良媛勃然大怒,竟在院子裡撿起了一塊石頭,就從窗子裡朝她扔了進去,恨極之人,力氣也大,石頭砸在桌子上,把茶具全部砸了個稀巴爛。
冷瀟沒理她,在床榻上打坐,斂住浮躁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