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出去一趟,用障眼法弄一個昏迷的“兒子”,因為,障眼法不可能把一塊石頭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隻能是昏迷不動的,例如當日她施障眼法用石頭來偽裝她的屍體一樣。
雖然瞞不了幾天,但她能拖延幾天的話,也可以想辦法把小龜蛋帶出去,治療好之後再偷偷地送回來。
帶他徹底離開京城,怕是不可能了。
她其實也不忍心讓南宮翼天失去他,南宮翼天那晚的崩潰,嚇到她了。
她在外頭轉悠了許久,釋放一下在東宮的壓抑,在這裡沒人盯著她,她覺得很舒服。
不過,她出宮除了找一個兒子之外,還想物色一處合適隱藏的地方,因為她要帶小龜蛋出去治療,這地方必須要足夠隱秘。
離京是不可能了,城門守衛如此森嚴,她自己出入尚可,帶著小龜蛋離不開的。
走著覺得餓了,才想起今天還沒有吃過東西,尋了一家小飯館在臨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兩道菜便等待著。
看著外頭的人來人往,心中思緒煩亂不休。
這京城,好陌生啊,尤其在這初冬,更覺寒心。
小二端了菜上來,她收回視線之前,卻見外頭有一道小小的熟悉身影。
是她剛來京城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小乞丐。
這天氣降溫了,他依舊穿著一身破爛粗布單衣,赤腳走在街上,被人推搡了幾下,跌倒在地,推他的人還吐了一口唾沫,往他小腹上踹了一腳,怒道:“滾開,小乞丐,真是晦氣。”
小乞丐臉上有痛苦之色,蜷縮著肚子往邊上挪去,許是肚子太痛,他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慢慢地挽起破爛的褲管,露出受傷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