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和喜歡,我分得清楚。”南宮翼天雙手在圈緊她的腰,唇印在她的額頭上,“從衛林跟我說你死了那一刻開始,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所見的任何東西都隻有黑白灰,沒有任何的色彩。”
“誇張!”
“不信”
冷瀟與他拉開一點的距離,問道:“你是認為一切都是黑白灰,還是你真的看到所有的東西都隻有黑白灰三種顏色”
他聲音裡透著悸痛,“不是我認為,而是我所見的就是那樣,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黑白灰,花葉,雲朵,天空,一切一切,都是黑白灰。”
“真的那現在呢好了嗎什麼時候好的”冷瀟緊張起來,睫毛濡濕。
他笑了,仿佛雲霧撥開,俊逸溫潤,“現在好了,大概是你走了大半年左右,我在書房看你的畫像,徐奶娘抱著小龜蛋進來,小龜蛋手舞足蹈地朝我喊了一聲爹,那是他第一次喊爹,我怔怔地看著他,看到他身上的那件衣裳,變成了杏黃色。”
冷瀟心裡觸痛,她那時候並不知道他會這麼緊張她的。
她這輩子都沒試過被人這樣緊張過。
即便是前生被騙的那一次,也不過是幾句甜言蜜語和一點小恩小惠。
她真的至今無法解釋和南宮翼天的見鬼緣分,分明是跨越了時空的人,為什麼當初會夢到和他洞房呢
但那分明也不是一場夢,仿佛是什麼力量把她帶到了這裡。
解釋不清,也牽扯不清了。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你經曆了這些。”她輕輕地,痛惜地道。
“你回來,我受過的苦,已經不值一提。”他生命裡所有的色彩都回來了,從開棺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又再充滿了希望。
冷瀟很是動容。
晚上,她依舊習慣地去看小龜蛋,但出去之前,還是要把那一身裝扮撿回來,臉上暫時不能弄,便以輕紗遮蔽臉龐。
南宮翼天看著她武裝自己,這動作十分的嫻熟,可見每天沐浴之後都要裝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