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了坐,南宮翼天說了擇日行拜師禮的事,對這位老師,南宮翼天十分客氣,畢竟名聲在外,父皇又對她如此的敬服。
但是,始終留了一份戒心。
明無道豈會看不出來,也不說彆的,隻問了天恩的身世。
冷瀟問道:“他往日是什麼人,我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今是誰。”
無道先生正色地道:“我收學生,必須要清楚他的身世來曆,總不能無端有個人往我身前一跪,喊了一聲老師我就必須得收下。”
頓頓又添了一句,“雖我進宮是皇太後懿旨,但我收生自然我的規矩,若不按照我的規矩來,便抗旨我也不教。”
換言之,必須要道出天恩的身份來。
冷瀟原先怕她與晉王那邊有牽扯,或暗中替晉王辦事,打聽消息。
但仔細一想,其實天恩的身份便是露了出去,又如何呢天下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乞丐亦然。
而且,這事也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盯著東宮的人這麼多,天恩又被寫進了玉牒,他的身世遲早會被挖出來的。
想到這裡,她屏退了左右,如實道:“他身世我確實不清楚,隻知道他是冷隨安大夫的義子,遇到冷大夫之前隻是街邊乞討為生的,無父無母,冷大夫憐他孤苦,帶在了身邊入了東宮為皇孫治病,終日陪伴在皇孫的身邊,與皇孫十分投緣,我回東宮與太子皇孫重聚,冷大夫因得罪太後被賜死,但孩子是無辜的,而且他與冷大夫也沒有血脈之情,又見皇孫對他不舍,經過我與殿下商量,決定收為義子,此事皇太後也知曉。”
無道先生聞言,瞳孔微縮,似十分震驚,“小乞丐”
冷瀟道:“我認為沒有必要追究他往日是什麼人,他現在是東宮的義子,隻要知道這點便足夠了。”
無道先生微微晃頭,“太子妃不要誤會,在我這裡,人沒有三六九等之分,乞丐也好,權貴也罷,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