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櫃的,在妝台抽屜的針線框裡頭看到剪刀了,斯年拿起來高興地道:“我找到了。”
閔翰墨一把奪過,對兩人說:“你們出去一下,我要脫掉衣裳剪個線頭。”
孩子們上過學,知道彆人脫衣服的時候不能在場,便轉身出去,道:“那好,我們在外頭等你。”
閔翰墨把門關上,手裡握住了剪刀,對著自己的腹部,深呼吸幾口,有些害怕。
但是,斯年說得對,隻有他快死了,母親才會跟他回家。
而且,不能隻刺傷皮肉,這樣流幾滴血沒什麼作用。
當然也不能真把自己刺死了,他還不想死呢。
他伸手摸了一下剪刀尖,十分鋒利,但是,要刺進去還是要用比較大的力氣。
好在,他雖然沒學過正統的武術,但在那鬼地方每日都做苦工,力氣大得很。
他不怕痛,隻怕母親不願意回去。
想起往日和母親在一起的點滴,恐懼被克服了,他舉起剪刀就重重地往腹部刺了進去。
尖銳的痛楚襲來,他渾身顫抖。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比所預料的要痛很多。
血液沒有太多,他不知道這個傷勢夠不夠,隻是剪刀沒入去一半了,應該是夠深的。
好痛啊。
他搖搖晃晃地過去打開門,隨著他的步伐走動,痛楚越發明顯,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麵上。
“表叔!”天恩首先看見了,嚇得大喊,“表叔,你流血了。”
他喊著的時候,便馬上捂住了斯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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