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說到底,那都是形勢所迫。
能夠有權有勢,誰願意躲起來裝孫子?
仔細想了想,胡惟庸對著門房吩咐道:
“隨我親自去迎韓國公,但是莫要聲張,從側門入。”
說罷,胡惟庸帶著門房便急急朝著府門外走去。
而胡府門外,一直焦急等待的李善長臉色已然不太好看。
胡惟庸是自己的弟子,如今自己見他,竟然還要等這麼久?
雖說這段時間以來,胡惟庸的所作所為他全都看在眼裡,覺得這個弟子仿佛是開竅了一般。
但是連自己要見他都要被拒之門外,未免有些太過托大了。
吱呀一聲。
胡府的門被打開。
但是看到打開的門之後,李善長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竟然是側門,而不是迎接貴客的中門!
雖然胡惟庸這段時間謹慎是好事,但是這也未免太不把自己這個恩師放在眼裡了。
“恩師,快請進!”
不等李善長發難,看到了李善長陰沉的臉色,胡惟庸連忙恭敬地走到李善長身邊請他進去。
李善長冷哼一聲:“胡惟庸,你這是什麼意思?”
胡惟庸左看右看,見到四下無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依舊語氣焦急地說道:
“恩師,還是快進去,有話堂內再說。”
李善長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有一種虎落平原被犬欺的感覺。
要不是這次和孔希學商量出了一個扳倒劉伯溫的辦法,他怎麼會不要臉麵親自來見胡惟庸?甚至還被胡惟庸如此羞辱!
“哼!”
李善長冷哼一聲,一甩袍袖!
也不用胡惟庸引路,自顧自地徑直向會客堂內走去。
胡惟庸的府邸李善長雖然來得少,但是依舊熟門熟路。
看著李善長走了進去,胡惟庸這才擦了把汗,趕緊吩咐門房把門關上,然後快速跟上李善長。、
“恩師,非是學生不敬,實在是怕了。”
李善長停下腳步,看向胡惟庸,正要說一句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猛然想起來自己這趟來,確實是要讓胡惟庸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頓時就把話咽了回去。
“嗯,謹慎一些,也是好事。”
李善長雙手負後,一邊向前走,一邊以座師的身份對胡惟庸說教道。
見狀,胡惟庸知道這位老恩師雖然還是介意方才的事,但是明顯是有更重要的事,不想在這種小事上過多糾纏。
其實按理說,李善長親自登門拜訪,胡惟庸於情於理都要開中門迎接。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太過小心謹慎,生怕有什麼把柄落到朱元璋手上。
而開中門動靜太大,絕對瞞不過遍布整個應天府的錦衣衛。
走進大堂之後,李善長也不用胡惟庸招呼,徑自端坐在客位上。
胡惟庸親自為李善長斟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知恩師登門,可是有何要事?”
李善長端起茶杯,冷冷看了他一眼。
“怎麼?”
“胡相的大門,老夫還登不起了?”
“是不是還要我寫個折子求見胡相啊?”
聽著李善長有些陰陽怪氣的話,胡惟庸抽了抽嘴角。
“恩師,真不是學生故意怠慢,實在是這段時間,由不得我不謹慎。”
李善長也不願意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
冷哼一聲。
“行了,老夫來這裡不是找你閒聊的,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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