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幾日結束,你便去工部,與工部尚書?衡商討修建考場一事。”
朱標繼續吩咐。
劉伯溫皺眉:“修建考場?”
先前的考場不夠用了嗎?
現在也未可知。
太子殿下該不會是擔心得多了。
朱標見劉伯溫神色,笑了笑:“怎麼?覺得本太子在浪費國庫?”
“非也,隻是覺得,先前恩科考試的排場本來就挺大的,考試場所本就不少,如今雖有變動,卻不曾聽聞需要擴招人才。”
朱標淡笑不語。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數,有所準備,才是應當。
朱標回了太子府,稍後隻在皇宮和太子府走動。
半月轉瞬而過。
劉府卻遲遲不見掛起白燈籠。
甚至就連劉伯溫臥病告假的消息都沒有。
這是死是活總得有個答案啊。
胡惟庸和李善長著急又疑惑。
不僅如此,他們還聽說了,劉伯溫雖未去上朝,近日卻頻繁來往於翰林院和禮部之間。
說……說是正在商議建造恩科考場,以及,進一步確定,殿試的日期。
李善長還親自登門,“詢問”過胡惟庸,此事可有遺漏。
胡惟庸也不敢確定,就隻能和李善長說,他去打探打探。
這不,胡惟庸立刻換了官服,趕往翰林院。
這還未走進翰林院,便遠遠的看到在一身深紅官服映襯下,精神抖擻的劉伯溫。
他猛地一顫。
這是活見鬼了?
劉伯溫不是中毒了嗎?
他的府邸外麵一直都有我的人,怎會如此?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端倪?
不行,他得上前去探探情況。
“劉大人,請留步。”
胡惟庸朝著停下側身看過來的劉伯溫快步走去。
劉伯溫微微頷首:“胡丞相。”
跑近的胡惟庸不著痕跡的從上到下打量了劉伯溫一圈。
氣色確實很好,一點都不像中毒的。
與半月前,他看到的,狀態變化很大。
暗自調整了下,胡惟庸皮笑肉不笑道:“嗬嗬,聽聞劉大人抱病,已有半月餘沒有上朝,這幾日也不曾在大殿上見到劉伯溫,如今卻在翰林院看到了,當真是讓胡某覺得惶恐啊。”
“胡丞相何必惶恐?不過是病好了以後,太子下令讓我監管恩科考場一事,事務繁雜,無法去上朝罷了。”
劉伯溫雲淡風輕的說著,忽然,他口風一轉,略有戲謔的掃著胡惟庸,“難不成是胡大人覺得下官已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才覺得惶恐?”
“劉大人說笑了,胡某從未有過那種心思。”
不等劉伯溫回答,胡惟庸一句我還有事就溜了。
那藥方並非什麼絕密文件。
隻要找個有經驗的大夫來,就能看出來,那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而是殺人的。
現如今劉伯溫估摸是知道了他下毒謀害他一事。
劉伯溫得太子重用,想必皇上也知道了。
看來劉伯溫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那就走他的第二步。
李善長得知胡惟庸把事情辦砸了,直接過府一頓貶低。
胡惟庸豈是能忍受之人。
當即就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