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禍不及家人。如今朝中所能用的人,也並不是很多。剛剛恩科才過,稍微的能填補一些進來,但若是殺多了,也是不夠的。”
“再說了,那些婦女兒童能做什麼?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他們也有可憐之處。”
這一點,劉伯溫是讚同的。
“你要繼續這樣,那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朱標大手一揮。
朱元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瞪大眼站起來。
周身散發著淩厲的氣勢。
朱標悠悠的扭過頭,對上朱元璋的眼:“如何?”
“哼!不管就不管!”
正好,他可以去逗孫子孫女了。
哈哈!
真不錯!
劉伯溫眨巴了下眼,愣是沒反應過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明明不是這樣的。
“那啥,咱還是要說一句,其他官員你若不想殺,把證據交過來,胡惟庸以及親眷,咱一個都不想放過!”
“你要放過,那咱就親自下旨殺無赦!”
這,是他的底線!
朱標看著朱元璋。
隻能是無奈得深深歎息。
禍不及家人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朱標回了太子府,把之前沒有看完的都看完。
還沒看多久,就收到消息,說是朱元璋把胡惟庸的親眷都下獄了。
足足有五百人啊。
朱標聽到這數字,眼皮一抽一抽的。
五百人,這是把胡惟庸的祖宗三代都給挖出來了。
看來,是等不得他慢慢處理了。
朱標連忙趕往大牢。
“參見太子殿下。”
獄卒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朱標就聽到了告饒聲。
“太子殿下我冤枉啊。”
“我隻不過是胡大人的遠房遠房親戚罷了,為何他犯錯,我和我的家人都要被下獄啊。”
“求求你,放過我和我的家人吧。”
……
朱標順著求饒聲,走到了大牢的儘頭。
在大牢的儘頭,是胡惟庸的牢房。
胡惟庸被砍了一隻胳膊,再加上因為焦慮,不過一日,就老了十歲。
鬢邊全白了。
“打開吧。”
聽到聲音,胡惟庸才緩緩的抬起頭。
見是朱標,哼了一聲,就看向彆處了。
朱標輕輕笑了笑,邊說邊走進來:“看來,胡大人還是擔心的。”
胡惟庸瞥了朱標一眼,不做聲。
“既然擔心,那先前為何還要放縱呢?”
“本是很好的開局,如今卻成了這樣,難道你當真就沒有一點後悔?”
“現如今啊,不僅僅是你,你的家人,你的下屬,你的遠房親戚,一個都跑不掉了。”
胡惟庸這才緩緩的睜開眼。
朱標溫和的對他裂開一口白牙:“如何?覺得孤的話有問題?”
胡惟庸:“你何必多言?死就死了,難道我還能逆天改命不成?”
“哈哈!”朱標笑了,“確實,如今的你,不僅僅沒有辦法逆天改命,就連你的家人,你的九族要不要刨出來鞭屍,那都是孤一句話的事。”
胡惟庸再一次閉上眼。
朱標給了身後人一個眼色。
那人立刻拿著白綾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