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如此的你,如何和孤作對?”
“人固有一死,或輕鬆或痛苦。窩囊的活著,不是來個痛快,好歹也能留下鐵骨錚錚。”
“您說了這麼多,草民真的不太理解。”男子慌亂了,手舞足蹈起來。
朱標看韓鐸這模樣,歎息一聲,揮了揮手。
知道其意思的錢塘下令搬來了夾棍。
朱標起身閉眼,緩緩地歎息一聲:“上吧。”
“不,不要。草民冤枉,冤枉啊!”
“殿下求您,放過草民,放過草民!草民不是韓鐸,真不是!”
“殿下,殿殿下!”
“韓鐸你辛苦那麼久,不就為了金銀珠寶嗎?藏在府中那麼多的銀子不也想著風聲過了,偷偷摸摸的回來拿走嗎?”
“孤算了下,你雖然貪了那麼多的銀子,卻始終沒有機會用。難道你就甘心如此死去嗎?”
“草民不是韓鐸,也真沒有貪贓枉法啊。人人都說您是大明最善良,最仁慈的君主,那麼多殘酷刑法,您始終不曾用過,為何到了草民這裡就完全變了?草民不甘心,也深深冤枉啊!”
男人開始哭喊。
“嗚嗚嗚,殿下草民真的冤枉,太,太冤枉了!”
“殿下!”
不斷的呼喊在牢房中回蕩。
錢塘詢問的視線落在了朱標的身上。
若是皇上,他都不用擔心。
皇上是打定主意就必定要用的。
可仁德的殿下不一樣。
也許這會兒他說用,後來卻不用呢?
殿下考慮得更多的,是百姓的感受。
朱標揮手。
在錢塘用刑的時候,朱標回了太子府,宣來了毛驤。
他命毛驤調查並抓捕韓鐸剩餘的家眷。
而消息靈通的朱元璋樂嗬嗬的到了太子府。
“標兒啊,為父真的太開心了。”
朱標涼涼的看過去一眼:“你有什麼可開心的?”
“先前你一直勸咱,要咱仁德治天下,可如今還不是在用酷刑?”
“這某些人,根本就是畜生,必得用點狠厲手段,否則絕不會說真話的。”
“以後咱要用酷刑,你再阻止,就彆怪咱對你不客氣了。”
樂嗬樂嗬的朱元璋那模樣看在朱標的眼中就成了膈應。
朱標沒好氣的輕哼一聲,扭過頭看向了彆處。
朱元璋還在他麵前嘚瑟。
叨叨叨的說個不停。
“仁德,在許多時候都是沒用的,標兒可了解了?”
“此次的事,也希望標兒知道分寸,下次不要在類似的事說咱了。”
“咱呢,可沒有你那種花花腸子。”
“哈哈!”
……
朱標被念得煩了,涼涼的看過來一眼:“你有完沒完?”
朱元璋:“沒完。”
笑話,這都多久了,好不容易抓到這機會,可不得酣暢淋漓的說上一場?
沒完那也行。
朱標頷首,轉身離去。
他不聽,這總可以了吧。
“乾什麼?”朱元璋追過去。
“咱還沒有說完呢!”
朱標停下,耐著性子對朱元璋扯出一抹微笑來:“那父皇,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也沒特彆要交代的,就下次彆數落咱了。”
“不。”
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