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此次的事,辦不好提頭來見!”
“是!”
於謙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走了。
被臭罵一頓的於謙,叫來了王誌後,就把這口氣撒到了王誌的身上,還罰他抄寫孫子兵法三百遍。
隔了一天,王誌交上來征兵方案,並且告訴於謙,民間已經有消息了。
果不其然,於謙在去回稟朱標的路上就聽到了群眾在討論征兵的事。
“朝廷要征兵啦,果然,朝廷不會讓我們過幾天好日子的。”
“彆說這種話!要殺頭的!”
“看看,征兵主要是老百姓,商賈和官宦家庭占比沒有那麼多。這說明什麼?”
“既然征兵,那便是朝廷的事,符合要求的,都去測一測吧。其餘的,都放在一旁。身為普通百姓,終究是有些話不能說也不該說的。”
“娘親,我看上麵說的是年滿十六歲,兒子剛好滿……”
“不,你沒有滿。”
這些話,絕對不能落到太子殿下的耳朵裡,否則,他也難辭其咎。
於謙捏緊了拳頭,陰冷的麵色訴說著對王誌的不滿。
然,於謙不知道的是,朱標已經知道了。
民眾的聲音,他特意讓人搜集了。
不論好的,壞的,都要給他彙報。
他會從中抽取對自己有用的,再根據具體情況而進行一定的策略,以便於達到民眾日子好過的地步。
“回稟殿下,這是近日正在實行的征兵策略。”
這份策略於謙看過,也改過。
他心想,不至於糊弄不過去。
朱標接過以後,大致的掃了一眼後,冰冷的目光落在於謙的身上。
於謙瞬間就覺得不對了。
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微臣知錯。”
“錯?孤有說什麼嗎?還是,你心虛了?”
“微臣,微臣……”
朱標看著被堵得說不出話的於謙,鄙夷的勾唇一笑:“想來,於大人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朱標看了眼征兵策略,又看向於謙:“征兵策略上,寫的都是一些可以實行的方案,根據地方不同,用不同的方法,定能得到預料中的效果,是一份挑不出問題的方案。”
於謙皺眉。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殿下還這臉色?
“真正的問題,並不是出在策略上,而是,實際的實行過程。”
“啊?”於謙皺眉,“現在還未實行多少,想來是有機會可以彌補的。”
“是彌補,還是糾錯?”
於謙不語。
他害怕自己越說越錯。
“你是覺得,孤是那種隻會困在東宮,不知曉群眾心思的人?”
原來殿下是因為這個而生氣的。
於謙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跪下,一本正經的跟朱標解釋:“殿下,此事微臣也是在路上的時候才知道的。原以為,不會對征兵有所影響,不曾想您已經知道了。”
“若是孤不知道這些呢?你是不是就打算,永遠也不會提起來?”
於謙沉默不語。
這些話,是不能提的。
提了,就和現在一樣。
“原本孤打算,罰你俸祿的,可轉念一想,最近有太多官員跟孤抱怨俸祿少一事,若是孤再在俸祿上搞文章,怕是滿朝文武都要找孤的麻煩了!”
“即日起,悔過書,每日兩千字,手寫交上來,孤看過以後,太極殿外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