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揮揮手,表示無妨,他很願意效勞。還說不準,日後這類事情很多。
劉伯溫捏緊拳頭,儘可能的保持麵色不變。
朱榑狂笑著離去。
劉伯溫就緊緊地盯著,待朱榑的身影徹底消失後,才鬆開了拳頭,閉上眼睛。
他定要去告狀。
劉夫人也發現了端倪,拖著略微好轉的病體慢慢的起身。
“夫君,七皇子為何來得這般及時?”
按理說,一個皇子不應該對一個大臣的家事這樣的了解。
劉伯溫吸了一口氣,對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你不必多慮,此事我自有考量。如今的你,最應該在意的就是身體,也隻有身體好了,才能有一切啊。”
劉夫人似懂非懂的看著他。
“你先好好休息,我還有其他的事。”
說罷,劉伯溫快步離去。
他來到了書房,憤慨的寫了長長的奏折,都是狀告朱榑的。
寫好了他就打算進宮,親手交到朱元璋的手上。
皇上雖說在某些時候,脾氣過於暴躁了些,卻是分得清楚情形的。
不至於這種情況還要發火。
可他剛打開大門,有兩名家丁打扮的人走上前,一人伸出一隻手,直接攔住了他的去路。
劉伯溫:“你們這是做什麼?”
攔住我,不讓我去告禦狀?
家丁模樣的兩人放下手,微微彎腰,口氣卻分外的張狂。
“大人,有些事呢,您最好是不要做,不然這後果,您絕對承擔不起。”
“哼!”劉伯溫狠狠的甩了衣袖,“烏合之眾!”
“您不為了自己和親眷考慮,卻也不想,劉府在頃刻間灰飛煙滅所謂的豪情壯誌,若是沒了您,誰能來繼承呢?這當官啊,還是要識時務者為俊傑,一切的固執,都不會有好下場。”
劉伯溫切齒:“你這是在威脅本官?”
“非也,我們都知道,您這個人最不受的就是威脅。隻是事實如此,人生多無奈罷了。”
“哼。”劉伯溫指著他們,冷冰冰的說,“你們這樣,可就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兩位家丁卻輕嗤一聲,嫌棄得不行。
“您隻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而已,能有什麼能耐?還妄想打得過我們?簡直是癡人說夢!”
感覺受到侮辱的劉伯溫惡狠狠的盯著。
怒氣在胸口沸騰。
兩位家丁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樂嗬嗬的笑著。
那笑容,分外紮眼。
看來,今日他想出這個門,是絕對沒可能了。
好啊。
當真是好得不得了。
不出就不出。
但明日早朝,就控製不了他了。
劉伯溫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憤然離去。
劉伯溫一夜未眠。
腦海裡都在想朱榑這樣做的目的。
現目前四皇子並未表現出多不妥的一麵。
還是說,四皇子先前僅僅是敷衍,這日後表現出來的,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若真是這樣的話,朱榑所做的一切,也就有跡可循了。
那早朝要不要說呢。
他如今的被威脅,都沒能留下證據,哪怕是皇上知道他這人的脾性,朱榑也可以全然否決。
如此一來,至少不能定罪朱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