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挑眉。
這是試探還是求饒?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幾位大臣:“孤倒是覺得,不論是怎樣的規格,那都是皇家應該享受的待遇。這天家啊,到底是尊貴的,你們說呢?”
“是,是啊。”
“天家確實是尊貴,該享有的待遇自然是最好的。隻是這對我們來說……”
“哎,太子殿下,我們當真是為難,拿不出那麼點銀子出來。否則電話刈,也不會看到機會就往上爬了。”
“當真是困難了,還請殿下理解。”
“彆的官員當官不說能賺多少銀子,可好歹能過個富足日子,可我們呢?彆說富足了,也堪堪能維持生計罷了。都這等情況了,還要我等拿出銀子,我真的覺得委屈啊。”
朱標就靜靜的聽官員訴說苦難。
待他們都說的差不多了,朱標才開口。
“你們這日子,是不是過得緊巴巴的?”
大家都忙不迭的點頭。
“若是不出銀子,這生活是還能維係下去的?”
大家繼續點頭。
“和百姓比起來,你們的日子多少是好一些的,對不對?”
大家遲疑了下,卻不得不點頭。
事實確實如此。
“既然這樣,那你們還有什麼怨言?”朱標輕笑著說,“即便你們這日子過的不是很痛快,可到底是比百姓的好上不少。”
“百姓艱難的時候連個看病的錢都沒有,可你們卻能請不錯的大夫。如今這皇宮需要修繕,要你們給一點銀子怎麼了?一個兩個的在父皇麵前叫窮也就罷了,竟還在孤的麵前叫起來?”
他這話說出來,大家都惶恐了。
他們能感覺出來,朱標是不願意的。
“此次也不僅僅是你們出銀子,父皇,孤還有整個後宮都在出。我們都不說自己辛苦,你們倒是不斷的強調自己日子多難,孤倒是沒有辦法理解了,要你們這些官員有什麼用!”
撲通!
官員都被嚇得跪了下來。
“微臣知罪!”
“微臣有罪,還請殿下責罰。”
朱標不耐煩的揮揮手:“都起來,孤也並非故意這般說,隻是你們等到底做了什麼,你們自己是清楚的,孤不想因此事而過多的計較。”
官員們都互相看著,不知該如何說了。
“起來。”朱標加重音量道,“孤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
隻是事情到此,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麵對朱標不耐煩的眼神,大臣們這才磨磨蹭蹭的起來。
朱標側身看著前方:“類似的事,孤不想再聽到。銀子,是必須要湊出來。”
孤不想過多的重複,也希望你們,可以把咱的話放在心上。
朱標揚長而去。
大臣們看著朱標離去的背影,惆悵不已。
“哎,到底要如何啊。”
“似乎事情到了此處,已經分外的艱難了。”
“可不是,難道真的要同殿下所說的那樣,把銀子拿出來嗎?”
那可不是小數目啊。
“好似……這確實是眼前唯一的辦法了。”
朱標回了太子府,叫來了趙總管。
然後兩個人去了太子府的金庫。
金庫是存放珍貴物件的地方。
趙總管隱約能猜到朱標為何會過來。
朱標在其中挑選了一番,拿出一個純白的瓷瓶。
“這個值多少銀子?”
趙總管走過去,對著白瓷瓶細細的打量起來。
這白瓷通體細膩,散發著盈盈光芒,可謂是上品。
“價值……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