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了朱標的書房。
夏元吉在行禮後站起來,拱手說起他今天過來的目的。
“微臣此次過來,是為了西北處稅收徇私一事。”
朱標頷首:“可有答案了?”
夏元吉:“已經查出相關人等約莫五十人,縣令,布政司使還有商人。微臣不太確定的是,布政司使要如何處置。”
這官在地方是最大的。
一旦處置,恐怕會對當地造成混亂。
朱標抬手:“此事暫不用處置,你寫一份奏折,待明日早朝,遞給父皇。”
“是。”
夏元吉走後,朱標又忙於政務。
這一忙,便是到月上枝頭。
常氏呂氏等眼看著朱標這般忙碌,都沒有心情陪她們,難免失落。
可又怕打擾了朱標,隻得到書房外靜靜等候。
待朱標從書房出來,已是深夜。
看到院子內長凳上坐著的打瞌睡的二人,朱標內心升起疼惜。
他快步走去:“你們為何在此?”
兩人聽到朱標的聲音,這才懵懵懂懂的轉醒。
在抬眸看了眼朱標後,二人又互相看了眼,隨即跪下來,給朱標請安。
“臣妾參見殿下。”
朱標抬手:“起來吧。”
看了眼天,朱標關切道:“下次不許再這樣了。你二人趕緊回去休息。”
然,兩人遲疑的看著朱標。
很顯然,即便是疲憊無力,也不願離去。
在恢複理智後,常氏走上前一步,溫柔且眷念的看著朱標:“殿下,您看您也有段時日不曾陪伴臣妾了,可否此次,好好的陪一陪臣妾?”
呂氏在一旁接話:“是啊,殿下您為國為民乃功德無量,可也該注意身體。”
說到最後,她咬著嘴唇低下頭去了。
這模樣看在朱標眼中,甚是可憐。
想來最近能陪她們的時日真的不多。
“這樣吧。”朱標開了口。
他的開口,讓呂氏常氏都看了過來。
“再給孤幾日時間,待孤把手上的事情處理結束再來好好的陪你們。”
這話一出,兩人都高興的點頭。
“嗯嗯,謝殿下。”
“那臣妾等著殿下。”
“那……”朱標帶著點玩味試探的聲音,隨著他手背在身後,緩緩響起。
常氏和呂氏期待的眼神也落在他身上。
甚至身子還有了點動作。
“這會兒,可否回去休息了?”
雖說不是想象中的話,可好歹也是關切的,兩個人倒也沒有太大的失落。
乖巧的點頭後,兩人給朱標行禮後離去。
翌日早朝,夏元吉按照朱標的吩咐,把西北地區貪墨的奏折呈給朱元璋。
朱元璋本還在尋思,早朝要如何收拾朱標這混小子。
待看到這份奏折,臉一下就綠了。
敏銳的大臣感覺到這差異,都瑟縮起身體,生怕這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
“哼!”朱元璋狠狠的砸下奏折,陰冷的視線帶著巨大的壓抑,一圈又一圈的掃視著在場的大臣。
大臣撲通一聲就跪下來。
身子一個比一個趴得低。
“當真以為咱是不發火的病貓啊!”
大臣慌忙道:“微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