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朱標到了書房,交代了王管家一些事情後,又問了這幾位妃嬪平日裡可有什麼動靜。
王管家仔細的想了想,搖搖頭。
“表麵上,幾位娘娘還是安分守己的。”
朱標凝眸:“什麼叫做表麵上?”
王管家愣了下,看朱標那擔心的神色,連忙跪下來:“奴才不是這個意思。”
朱標頷首:“好,你且說說,你說這個話的緣由。”
“奴才隻是覺得,太過安靜不代表背地裡沒有做什麼。這幾位娘娘,平日裡都是單獨行動的,也沒有人特意監管著,許多消息也隻是道聽途說罷了。”
這下朱標明白了。
確實,平日裡是給了這些妃嬪比較大的自由。
一旦這府中出現什麼事情,他也隻能是道聽途說罷了,每次都要勞煩毛驤才能將事情查清楚,到底也是不太好的。
“去,把毛驤叫過來。”
毛驤已經連續有段時日沒有過來了。
這段時間他可沒有偷懶,一直在調查,隻是有些事,到底是需要點力氣才能調查清楚的。
所以,目前還是沒有進展。
朱標把他叫過來,他其實是擔心的。
可奈何,人家是君,他是臣。
哪怕是要被懲處,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
“微臣,參見殿下。”
朱標抬手,讓毛驤起身。
毛驤站起來後,手放在前麵,低著頭,一副規矩的模樣。
“芬兒的事,可調查到後續了。”
毛驤跪下來:“請殿下恕罪。”
就這麼一個動作,朱標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沒有後續的。
朱標的臉色糟糕了起來。
“毛驤啊毛驤,孤給了你多少時日,為何還是調查不出結果?”
毛驤顫顫巍巍。
朱標繼續往下說。
“你彆說什麼,是孤沒有給夠你時日,也不要說什麼,事情過於困難你辦不到。這旁人用這樣的理由,孤倒也是能理解,可是你,是錦衣衛指揮使,落在你手上的,絕對不是簡單的,也就隻有你,有能力辦到。”
“是,是微臣的錯,微臣確實是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
朱標煩躁的看著毛驤。
此刻教訓毛驤,估摸著也是達不到目的的。
還是得看事情究竟如何。
“先前一切,孤不會計較,但,從今日起,三天內必要給孤一個交代,不然的話,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就讓給彆人吧。”
“是,微臣明白,謝殿下!”毛驤這才鬆了一口氣。
“此次叫你過來,其實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毛驤:“但憑殿下吩咐。”
“孤這太子府,一向是大家做自己的事,孤也沒有多少心思去管這後宮細微的小事,然,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每每調查起來還十分費力,孤不想這樣了。”
說到這裡,毛驤就明白了過來。
“微臣明白,微臣立刻去安排。”
朱標揮了揮手。
翌日早晨,朱標沒有去上朝。
其實從昨日馬皇後教訓朱元璋的反應來看,他的禁足事實上已經是被解了的。
不過他這心裡麵啊,多少還是有點氣的。
他也沒準備就隨隨便便的讓這口氣出了,也就當不知道,自己還處於禁足中。
而朱元璋呢,明明是早就受不了了,才會一次又一次的來折磨朱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