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般,朱標皺起眉頭“你起來。”
他可不是老頭子。
老頭子愛罰人,可是他不是。
他也沒有心情去折騰這些。
胡公公詫異。
他現在不知道要怎麼辦。
起來吧,好像也是可以的。
可不起來,似乎也還行。
“乾什麼?”
朱標看著胡公公一直不起來,怒氣一下子上來了。
“你以為孤要對你做什麼?孤是那種人,孤有時間有心情去做這些?”
旁人不了解也就算了,就連你也不了解了?
胡公公苦澀的看著朱標。
“殿下,您是明白的,奴才跟在您身邊那麼長的時間,雖說一直都是規矩的。卻奈何,即便是再規矩,也終究會有做得不太好的地方。”
在這種時候,您覺得奴才還能做什麼?
這下,朱標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扭過頭看向了彆的地方。
有些東西,確實是事實。
他不愛責罰下人,卻不代表,下人對他是不害怕的。
再說了,這也就是平時。
倘若在某些事情上,胡公公也錯了,那他是不會放過的。
看到朱標這表情,胡公公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殿下還是明白的。
隻要殿下明白,那就最好了。
其他的,也沒什麼必要擔心的。
“此次的事,孤不會計較。隻是類似的話,也實在是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這旁人不聰明也就罷了,你要是也不聰明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胡公公點點頭。
“奴才保證,以後再也不說了。”
朱標頷首。
既然胡公公已經給了確定的話,他也不必因此過分的擔心。
朱標走了。
原本這心情還是不錯的。
但被胡公公這麼折騰下,他也沒有了去看大小藍氏的心情。
朱標走到半路,芬芳急匆匆的迎麵而來。
朱標看到芬芳的瞬間,眉頭皺了起來。
她怎麼來了?
旁人的過來,朱標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是這個人……
但他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默默地看著芬芳走過來。
芬芳走到了朱標的麵前後,跪下來給朱標行禮。
“奴婢參見殿下。”
“起來吧。”
有什麼就趕緊說。
芬芳站起來,麵容帶著擔心的開口“殿下,娘娘不好了。“
“常氏不好,去傳禦醫。禦醫能治病,孤不能。”
是不是要去看,那是他的自由。
他若是不想去看,那是不論誰來說都一樣的。
芬芳卻膽怯又有些不甘心的看著朱標。
今日,是她最大膽的一次。
“殿下,您當真要這般狠心嗎?”
狠心兩個字,芬芳說得很重。
朱標不語,看向了彆的地方。
或許對於彆人來說,他確實是狠心的。
然,狠心才是正常的。
不狠心,隻能對自己不好。
“殿下,您當真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朱標皺眉,麵容冷冽的看著芬芳。
她隻是一個下人。
這種人,還沒有資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