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帶無奈的扯了個笑容出來，湊近朱標。
在行禮後，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朱標回眸看了眼常氏，什麼都不說，隻是鬱悶的看著前方。
“殿下若是不願過來，那就不過來了，這東宮啊，一切都好，您不用擔心。”
經曆了那麼長的時間，常氏能明白朱標的心情。
哪怕是很好的事情，被這麼逼迫，誰都不可能開懷的。
“你倒是大度。”朱標的口氣不算好。
常氏保持著笑容“在殿下的心中，臣妾大度，那就是好事。至於臣妾會不會認為這是好事，已經不重要了。”
臣妾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根本就不算什麼。
“算了。”朱標鬱悶的看著前方，“咱沒有折騰你的心思，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常氏點點頭。
她知道，自己連解釋的機會都沒了。
解釋來解釋去，也不過是這樣。
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離開就是。
左右離開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常氏離開後，朱標一個人坐著生悶氣。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除了生悶氣還能做什麼。
明明朝中事務那麼多，該用心處置的，因老頭子折騰，自己是什麼都沒得做了。
常氏到了院子裡。
宮女左右看了好一會兒，表情也是糾結的，在糾結了許久後，才深吸一口氣，走到了常氏的麵前。
常氏還淡然。
慢條斯理的品茶。
見宮女過來，常氏輕輕一笑“你是不是也要說，本宮為何還在這裡。殿下好不容易過來，是不論怎樣都要在他跟前侍奉的。”
宮女愣了下，隨即點頭。
“所以說啊，你這種人，什麼都不明白。本宮要真的那麼做了，那和殿下才真的是沒有以後了。這種事情，本質上是沒有必要的。”
常氏和宮女主動說起這個話題，也並不是要解釋。
她做什麼選擇，和彆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更不用彆人的摻和。
“可是，您打算就這樣了嗎？這以後，許多事真的說不準。”
“有什麼說不準的？”常氏雲淡風輕的扭過頭來，嘴角還有著點點笑容，“你看到的，都隻是表麵。實際上呢，也就這個樣子。你現在不明白，以後就會明白了，總之一句話，現在的一切，沒什麼不好的。”
常氏低下頭來。
繼續品茶。
彆看這樣的日子，是日複一日的過下去，實際上啊，還是有不少快樂的。
特彆是和大小藍氏的關係還不錯。
她們二人究竟有怎樣的心思，她也不必去探究。
隻要明麵上誰都不折騰，那就是最好的。
看到常氏這麼淡然，好似把一切都控製在心中，宮女也不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候，朱標走了出來。
常氏一看，立刻迎上去。
朱標看了眼常氏，什麼都沒說，默默地朝著外麵走。
常氏也跟著。
朱標是漫無目的的走。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現在的他，也就是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要留在這裡，繼續走。
去哪裡都比留在某個妃嬪的宮殿要強。
常氏對待朱標是很有耐心的。
就安靜的跟著朱標走。
她很清楚，在這東宮，誰都是靠不住的，就隻有殿下，是她的男人，不管如何的困難，都要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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