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光著身子，劃著竹筏一點點到了湖心中央。身體輕輕一躍，動作優雅且利落連點水花都沒濺出，仿佛與水融為一體。
水下，光線逐漸變得微弱，四周彌漫著神秘的氛圍，然而，張起靈戴著剛撈上來不久的老式潛水鏡在這種情況下也能遊的遊刃有餘。
幾個猛衝後，借著日頭在水下反射著的餘光，點點星光在張起靈眼前微微閃爍，那是一個老實的機械手表，擰幾下上個弦，表還能用。
吳優在岸上有些嫌棄的拿著新鮮出爐的大腿骨棒在地上閒的蛋疼敲了兩下，響還沒出，骨棒先折了。
胖子滿臉無語：“我說小柚子，人家好姑娘家家的誰會玩兒人骨大腿啊，胖哥跟你說，這姑娘家得玩點好東西，你看，這小鏟子隨說被水泡的久了，但依舊很結實，你啊，就拿著這個小鏟子在那邊挖個小坑，等你哥回來的時候讓你哥掉坑裡看看能不能爬出來。”
吳優也著實沒想到這骨頭這麼脆，有些不太好意思伸手在胖子褲子上抹了下，給胖子弄得渾身都不自在。
這自己覺得人骨有些受不了就往他身上可勁兒招呼是吧。
從地下工作者轉開始乾水下工作者的張起靈把剛撈上來的表遞給胖子，胖子拍了拍自己剛被吳優摸過的地方。
轉頭就看見這塊表直呼好東西，還他特意給吳優這個無聊的小朋友看了眼：“這在七十年代就算有錢也是難搞到的，老國營廠的表，你看這還能走字兒呢。”
正好這時候阿貴叔和雲彩過來，見胖子看著這表兩眼都散發著金光，不禁開始調侃：“我說胖老板，你不是到這來開發旅遊業的麼，怎麼還在湖底下撿手表啊。”
胖子有些心虛的開始強調：“你懂什麼！這是古董！古董知道嗎，值錢著呢！”
阿貴叔笑了笑就靜靜看著胖子不說話。
雲彩放下手裡的柴火指了指地上那堆混著某些人類身上特有的零件，倒是沒害怕，反而極為感興趣：“胖老板，這些是什麼啊？動物骨頭？這看著怎麼有些……”和人有些類似？
胖子聽見雲彩這話還一愣，看了眼還蹲在這旁邊來回扒拉有些發綠骨頭的吳優，有視線又移向雲彩，猛地反應過來。
他差點忘了，雲彩才是個普通的小丫頭，至於他們家小柚子……
他胖爺就先暫時不給予評價了。
“額，這些都是牛骨頭，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就彆看這些了。”說完還趕緊上前兩步，用自己肥胖的身軀擋住雲彩的視線。
有時候這胖一點還挺好用的。
為了證實自己話的真實性，胖子扭頭又又對著還在扒拉人骨頭的吳優，臉一板，有些嚴肅：“還有你，你也不許搗亂啊，小哥，她就交給你了。”
說著怕吳優不答應還把自己口中的好東西塞給吳優，示意對方離開跟著小哥走。
想起那首預防老年癡呆的童謠，張起靈滿臉都寫著拒絕。
吳優得到好處倒是蹦蹦跳跳的跟著張起靈走了。
山裡的天氣說變就變，剛才還晴空萬裡，轉眼間就陰雲密布，遠處滾滾而來的雷聲並不是個好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