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汪家大本營。
“我要下去,最下麵。”這是他現在能把握的唯一機會。
不過黎簇的訴求並未讓他們同意。
汪家最核心,最機密的東西就在那裡,那是汪家近千年來立足的根本,他們不可能同意。
汪澤皺了皺眉並未答話,汪先生情緒卻並未有什麼大的波動,再次好言相勸“我的建議是你最好能趕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畢竟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有很多種方法讓你開口的。”
“用刑?隨意。”他連身後被割成那個樣子都挺過來了,再怎麼樣也不會比回不去家更難以忍受的事情“不過,在那之前,我也十分建議你們同意我的要求。”
話音剛落,黎簇手中立馬多出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藏起來的圓珠筆抵在自己太陽穴,嚇得汪家一眾夥計趕緊阻止對方“住手!”
離他最近的汪澤還想把對方手中的東西搶過來,但這種距離的差距遠不是肉體強度可以比擬的,汪澤身體剛要移動,黎簇立馬按動圓珠筆,一半的筆尖直接紮進肉裡,鮮血順著對方臉頰緩緩流下,可那張有些欠揍的臉卻笑的肆意張揚。
“我說了,你們最好同意我的要求。”
書房。
汪先生沉著一張臉站在窗前,汪澤靜靜站在後麵,等待著下一步指令。
“你覺得,我們應該同意他的要求麼?”汪先生的語氣很平緩,如果不是知道黎簇要求的是多麼離譜,恐怕汪澤也覺得對方是在平靜跟自己說話。
“一切都聽您的。”汪澤並沒有率先發表自己看法,反而將一個會百分之百執行對方命令的形象貫徹到底。
“沒關係,說說看。”
“我倒覺得沒什麼大事,黎簇逃不出去,除了能認同我們外,就剩下一條永遠不會張口的路。”直到汪先生再次詢問自己看法後,汪澤才把自己想法表露一些“當然,最後還要看您的決定。”
“哎……”汪先生歎息一聲,閉了閉眼,最終點頭同意。
汪澤跟著汪先生回到剛才的訓練室時,黎簇依舊坐在原地,筆尖鉗進肉裡,血流的似乎越來越多。
周圍的夥計一個個汗如雨下,怕黎簇一個手抖直接送自己上路,又怕對方最後血流乾了照樣要去見閻王爺。
黎小爺倒是拍拍屁股眼睛一閉走的乾脆,留下他們這幾個怕不是分分鐘就要追上對方腳步前往奈何橋。
以至於黎簇看著他們不爽又無法乾掉自己的以眼神實在是有些爽。
“怎麼樣,我的要求可以得到滿足麼,高貴的汪先生。”最後那幾個字是黎簇特意埋汰他的,這個假正經的油膩老男人,看著就覺得不爽。
汪澤揮了揮手,一眾夥計相互看了眼,一個挨著一個對著汪先生點頭示意後全都出去了。
就連幾分鐘之前成為人質的汪小媛以也同樣被人薅著頭發帶了出去。
黎簇忽然就笑了。
他知道,這種要緊的時候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哪怕一丁點關於汪臧海的信息。
京城,新月飯店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