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楊帆離開茶室後,安心略帶歉意地朝梁孟淞笑了笑,說道:“梁先生,不好意思,事有點雜,讓你久等了!”
梁孟淞此時的表情顯得有點怪異,似乎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但他最終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安心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念頭一轉後,隱約猜到他為何這般表情了。
看來梁孟淞是被嚇到了啊!
稍加思索後,安心擺出了一副關心的架勢,溫聲道:“梁先生,你現在的狀態似乎一般般啊,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你養足精神後,我們再重新約,如何?”
可是沒想到梁孟淞竟然搖了搖頭,拒絕道:“算了吧,事情還沒結束呢,我不能臨陣脫逃!”
臨陣脫逃?
安心有些愣神地看著梁孟淞,一時間竟有種無語凝噎的感覺。
好家夥,這要是不知情的人聽到這句話,指定以為他倆是一夥的!
看到微微發愣的安心,梁孟淞多少有點不太自在,想了想後,有些猶豫地說道:“安先生,我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說。”
“哦?”安心迅速回神,然後非常爽快地說道:“請說,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梁孟淞微微頷首,稍微整理了一下語言後,略顯委婉地說道:“安先生,這種事讓LAPD處理不是挺好的嗎?可我聽你們對話的意思,似乎並不想LAPD介入,甚至有可能與LAPD直接對抗,這…這是不是太過冒險了呢?”
坦白講,對匪徒進行緊急審訊,梁孟淞勉強還能接受,但是和LAPD直接對壘這件事,屬實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雖然梁孟淞話裡話外的意思很委婉,但安心還是聽出了梁孟淞的顧慮。
梁孟淞果然被處理手法嚇到了!
當然,其實這也不能怪梁孟淞,畢竟這種處理手法確實太極端了,簡直就是完完全全的對抗模式,根本就不像正常人能乾出來的事情,數來數去,似乎隻有那些窮凶極惡的猛人才會這麼乾!
雖然事確實是這麼乾了,但安心是真不想給對方留下一個飛揚跋扈的印象。
沉吟片刻後,安心緩聲說道:“梁先生,其實你說得也沒毛病,在正常的情況下,這種事交給LAPD處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但這件事不一樣,它已經觸碰到我的生命底線了,而我這個人又比較惜命,所以要是不搞清楚這件事背後到底存在什麼隱情的話,我實在是寢食難安啊!”
“說白了,對抗不是我的本意,我隻是在排除隱患,而對抗則是排除隱患的備用手段之一!”
“這個解釋,不知道梁先生能否接受呢?”
“我能理解!”
梁孟淞臉色複雜地點了點頭。
理解歸理解,但他也從安心的處事邏輯上麵,窺到了安心那份深入骨髓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強硬!